这次不是瞄准躯干,而是对着公鹿支撑身体的前腿膝盖!
砰!
枪响!
子弹精准地钻入公鹿左前腿的膝关节!
“呦!”公鹿发出一声变调的惨嚎,左前腿瞬间一软。
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轰然侧摔在冰面上。
冰层发出更大的碎裂声。
它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被打碎的膝盖根本无法支撑。
每一次用力都带来剧痛和徒劳的滑倒。
江守业没有半分犹豫。
他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猛虎,蹬地前冲。
几步就跨过冰面,来到倒地的公鹿身边。
公鹿察觉到死亡降临,疯狂地扭动脖子,试图用仅存的力量和犄角做最后的反击。
江守业眼神锐利,看准公鹿因剧痛和挣扎而高高仰起、暴露出咽喉的瞬间。
身体猛地压下,左手死死按住公鹿剧烈扭动的脖颈。
右手握紧的猎刀带着全身的力量,狠狠捅了进去!
噗嗤!
温热的血喷涌而出,溅在冰冷的雪地和江守业的手腕上。
公鹿的挣扎骤然变得剧烈,随即迅速衰弱下去。
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充满了不甘和野性的光芒。
但生命正随着喷涌的鲜血飞快流逝。
粗重的喘息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嗬嗬声。
最终,庞大的身躯彻底瘫软在染红的冰面上,不再动弹。
河谷里只剩下江守业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冰层下河水流动的微弱呜咽。
他缓缓抽出猎刀,血顺着刀刃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晕开刺目的红。
然后,他弯腰,抓住公鹿粗壮的后腿,发力,将这沉重的猎物扛上肩头。
三百来斤的重量压在身上,饶是他力气远超常人,脚步也沉了几分。
他辨了下方向,扛着鹿,一步步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血迹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回到先前埋伏的缓坡,王大林几人正忙着给那两头被绊倒的母鹿放血、捆扎。
看到江守业扛着那头巨大的公鹿回来,几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欢呼。
“哥,你真逮住它了!”
“我的老天爷,这大家伙!”
“太牛了!”
王大林赶紧迎上来,想帮忙搭把手。
江守业摇摇头,示意不用,将公鹿小心地放在雪地上。
“赶紧收拾,天快黑了。”他声音依旧平稳,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几人立刻忙碌起来,手脚麻利地将三头鹿都处理妥当,用绳索捆扎结实,砍下粗壮的树干做成简易担架。
两头母鹿稍小,两人一抬。
那头最大的公鹿,则需四人合力,吭哧吭哧才抬上担架。
“走走走,下山!”
一行人抬着沉甸甸的收获,踩着渐深的暮色,朝着山下走去。
林子里光线越来越暗,树影幢幢。
一开始还有说有笑,兴奋地议论着今天的收获和即将到来的丰盛婚宴。
但走着走着,王大林最先觉出不对劲。
他停下脚步,皱着眉头四下张望。
“哥…这地方,咱们刚才是不是走过?”他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
“你看那棵歪脖子松,还有这块大石头,眼熟得很。”
经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人也停下来,仔细一看,心里都咯噔一下。
“是啊,这石头我刚才撒尿还靠过!”
“这歪脖子树,我也记得!”
“邪门了,怎么又绕回来了?”
天色几乎完全黑透,只有雪地反射着一点惨淡的微光。
林子里静悄悄的,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