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汉子立刻动手,粗鲁地在姐弟俩身上摸索。
“别碰我,滚开,我的钱!”沈艳梅尖叫着扭动,眼泪汹涌。
她感觉那几双粗糙的手像刀子,刮掉了她城里小姐最后一点尊严。
沈立东也慌了,带着哭腔:“姐,姐,钱,他们要抢钱!”
“找到了!”一个汉子从沈立东棉袄内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毛票。
“我这也有!”另一个汉子粗暴地扯开沈艳梅棉袄侧边的暗袋,从里面抠出几张卷着的钱票。
王大林一把抓过钱,数了数。
“两块三毛二,加三块整。五块三毛二!”他扬了扬手里的钱,冷笑。
“行啊,一人给二块五,还多出三毛二,算你俩的保管费了!”
他把五块钱整票甩给江守业。
“哥,五块,齐活!”
江守业接过钱,揣进兜里,看都没看瘫软在地的姐弟俩。
“松手。”
汉子们一松劲,沈家姐弟像两摊烂泥,噗通瘫坐在冰冷的雪地上。
沈艳梅头发散乱,棉袄被扯得歪斜,脸上又红又肿,全是泪痕和泥印子,哪还有半点城里姑娘的样子。
她喘着粗气,看着江守业兜里那五块钱,心都在滴血。
那是她偷偷藏着应急的钱啊!
巨大的愤怒和不甘烧得她失去理智。
“钱…钱都给你了!”她指着火堆旁还剩不少的肉,声音嘶哑。
“那肉…总该给我们一块了吧?我们给钱了!”
沈立东也挣扎着爬起来,看着那金黄流油的肋排,肚子咕噜噜叫:“对,给钱就该给肉!我们要吃肉!”
江守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
“刚才那五块,是买你俩下肚的那点肉渣子的账。”
“想吃眼前这块?”他指了指篝火上滋滋冒油的一大块腿肉:“行啊。”
“继续掏钱,五块钱一块。”
“掏钱就给你切。”
“现钱交易,童叟无欺。”
“你…你…”沈艳梅气得浑身哆嗦,手指着江守业,半天说不出话。
五块钱?再买巴掌大那么一块肉?
他俩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买!
“吃屁去吧你,江守业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沈艳梅用尽力气咒骂。
沈立东也红着眼:“黑心肝的,你等着,我们回去就告你!”
“不吃拉倒。”江守业浑不在意,拿起小刀,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大片金黄油亮的腿肉。
肉香扑鼻。
他递给旁边一个眼巴巴等着的知青。
“喏,工分够的,接着吃。”
那知青喜滋滋接过,狠狠咬了一大口,满嘴流油:“香,真他娘的香,谢谢江哥!”
其他知青也纷纷上前,工分够的领肉,不够的啃窝头,吃得喷香。
没人再看瘫在雪地里、又冷又饿又恨的沈家姐弟。
沈艳梅看着江守业啃得满嘴流油的样子,恨得牙根痒痒。
“江守业…你…你等着…”她咬着牙,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
“我沈艳梅跟你没完!”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跪着求我!”
她拉着弟弟,灰溜溜地躲回树后。
看着别人捧着大块金黄的熊肉,啃得满嘴流油,香得直哼哼。
再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嘴里还残留着刚才那点糊肉的焦苦味。
沈艳梅眼泪不争气地又涌了上来。
......
下午的哨子吹得格外刺耳。
沈艳梅和沈立东瘫在树根底下,浑身骨头像散了架。
脸上火辣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