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确认了。
眼前一黑,楼道的水泥地开始晃悠。
“妈?!”谢宴赶紧把酒往傅青漪怀里一塞,冲过去扶住:“妈?你没事吧?”
“……”
得,人直接闭眼晕过去了。
谢宴第一反应,这肯定是亲爸气的。
一边扶住老妈,一边用脚哐哐踹门。
屋里。
谢父正喝着酒,听见门被踹得震天响也来气了,这老太婆,天天跟吃火药似的。
骂骂咧咧走到门口,打开门看也不看就开骂:“踹什么踹!门踹坏你赔啊?死老太婆,绝经了还这么大脾……”
话没说完,正对上傅青漪的脸,瞬间哑火。
有的人就是欺软怕硬,这脸…一看就是社会人。
谢父咽了咽口水,顿时不敢吱声了。
他不骂,谢宴要骂了。
扶着亲妈,把媳妇往旁边轻轻一推,对着亲爸就开始输出:“你说说,你当初是怎么找到老婆的?啊?看看你把我妈累晕了!”
骂着,扶着人往屋里走。
谢父被骂的一愣,扭头避开傅青漪的脸觉得自己行了,听儿子这么骂自己,当即怼回去:“老子不找老婆哪来的你?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啊?”
“我妈跟你真是……”
“真是怎么了?我缺你妈吃了还是喝了,她晕倒是她矫情!”
“你个死老头,我懒得跟你说。”
“懒得跟我说?你个不孝子,谁让这么跟我说话的,老子今天打死你!”
“砰!”
卧室门被一摔,父子俩进卧室骂去了。
傅青漪抱着芭比娃娃和酒站在客厅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小卧室里睡觉的谢欢欢成功被刚才的骂声吵醒了。
孩子醒了第一个就是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
傅青漪心里一震,将酒放在桌子上,抱着芭比娃娃,脚步放轻走到小卧室门口。
这几步走的很沉重,心里很害怕,害怕女儿不喜欢自己…
“呜呜呜…呃…”
谢欢欢揉着眼睛等着奶奶来给自己穿衣服,突然瞅到门口有个阿姨。
哇…好漂亮的贴纸啊!
好大的芭比娃娃啊!
把揉眼睛的手放下来,光打雷不下雨,眼睛直勾勾盯着傅青漪脸上的花。
她好想要这个怪阿姨脸上的贴纸,拿到幼儿园里,小雪她们不得抢着跟自己玩。
傅青漪眼眶越来越红,走进小卧室到小床边上,眼泪从脸上滑了下来。
谢欢欢不知道这个阿姨哭什么,难道她也刚睡醒?
哇,离近了看,脸上那个贴画更好看了,小家伙眼睛都要冒出光了。
“阿姨…你脸上的贴纸在哪里买的,我也想让爸爸给我买一个。”
话说着,谢欢欢胆子还大了起来,抬起一只手就要往傅青漪脸上摸。
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脸旁边还有一只小手,这让傅青漪怎么能不哭。
将芭比娃娃一放,两手往中间一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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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卧室里。
想象中的打架并没有出现,房间里烟雾缭绕。
谢母躺在床上大口呼吸,手上拿着一个风油精不停吸。
谢父坐在床上闷不吭声,皱着眉头抽着烟。
谢宴看都不说话,把手里的烟一甩:“不是,你们老两口都什么意思,青漪好不容易来看你…”
“你给我闭嘴!”
话没说完,谢父一声呵斥,可能又怕被外面听见,声音压低了一点:“我问你,那个女的,真是欢欢妈?”
“要不然呢?我会带个无缘无故的女人回来?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她是一个重金求子的富婆。”
“这有钱人喜欢的东西肯定不一样,她脸上的玫瑰花,在有钱人的圈子里叫艺术懂不懂?”
“呵!艺术?”谢父心里还是不快活,冷哼一声:“什么艺术要在脸上弄那个?不行,欢欢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