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子了。
不过很快回过神,重点不是这个。
摇摇头,一把将儿子刚拿起的鼠标拍开。
“我担心的不是离婚!是她跟她爸告状,到时候还怎么让她那个二姐夫给你爸安排进矿里干活?”
“你爸刚下岗,这一天两天就算了,一直没有工作的,咱全家喝西北风啊?”
“……”
李明身体一僵,显然一开始没想这个问题。
现在被亲妈一说,心里有点怂了,全家就靠老爸养家呢。
可…人已经打了,让他去低头认错接人回来?门都没有!
要回来,也得是谢宝兰自己滚回来磕头认错,谁让她不给自己洗裤衩!
眼看电脑已经开机了,李明立即梗着脖子,嘴硬嚷嚷:“没事,反正我有王不凡的微信,到时候我给他发消息,谢宝兰敢说一句不好的,看我不打死她,给她撵回谢家,让她丢人!”
“行吧……”蔡桂英也不知道怎么办,儿子都说有人家微信了,那就这样吧。
转头,脸上堆起溺爱的笑。
“儿子,妈今儿买了条大草鱼,趁那个吃白食的不在,中午给你做酸菜鱼!”
“好好好!”李明的心思早飞回游戏里了,耳机一戴,键盘敲得噼啪响,哪还听得见蔡桂英说啥。
“唉!”蔡桂英对儿子溺爱的很,看他只顾打游戏只是叹一口气。
转身准备出去,就看见了门后面挂着的四五条裤衩。
顿时火气又上来了,唰唰两下,把裤衩拽了下来。
这不是第一回了,让谢宝兰洗裤衩跟要命一样!
那自己从小到大都给儿子洗裤衩,也没啥大不了啊。
她矫情什么?
————
炎炎夏日,后坡村。
谢宴要被水淹了。
“呜呜呜…爸…唔嗦落,李明他现在开始打我了…呜呜呜。”
“我要离婚…&&#&#&,我真的和他过不下去了…&#!”
“嗝~爸,你有没有再听我说呜呜呜呜…”
“你女儿我都快被打死了啊呜呜呜…嗝~”
上气不接下气的哭,从这哭声当中就知道发生了啥。
谢宴揉一下发胀的太阳穴,看着面前的胖女儿一阵无语,这让自己怎么说呢?
自己需要静静!
“爸……唔要离婚…啊呜呜呜!”
谢宝兰一手拿着猪肘啃,一手从旁边抽卫生纸擦眼泪,看谢宴不说话又嚎:“爸呜呜呜…你说句话啊!李明他家暴我。”
“停停停!别嚎了!”顾不上多想了,谢宴为了自己的耳朵赶紧叫停:“先把那肘子放下!”
这话一出,谢宝兰哭得更凶了:“啊——呜呜呜!爸!连你也不让我吃?”
“李明和我那个婆婆在家不给我饭吃就算了…呜呜呜…我回娘家还不能吃口东西吗?!呜哇哇哇……”
“珰!”
话是这样说,谢宝兰还是听话的把肘子一放。
“哗啦—”
接着从旁边抽了七八张纸擦眼泪,就是脸越擦越油。
“……”
谢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热死了。
盯着面前的黑不溜秋的老式风扇,深吸一口气。
再环顾周围,很普遍的老式农村房,墙上还挂着草帽和镰刀。
……
原主是个老登,四个词语概括他的一生。
幼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晚景凄凉。
咱先从幼年丧父开始说。
五岁的时候,亲娘和村长儿子跑了,只能跟老爹相依为命,
八岁的时候,老爹身体不舒服,到了镇上医院拿药吃。
由于药钱太贵,老爹回到了村里,大聪明的找村里的兽医拿了两副药。
反正都是一条命,动物能吃,为啥人不能吃?
不行就加大剂量呗!
两副药一起吃,成功吃死了。
原主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