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渎职?
不论做实哪一项,都将对案件引起极大的影响。
“很好,王教授!肯定是帮大忙了!”
“你作为衡河模式的创始人之一,话语权显然非常重要!”
“你在舆论引导的效果肯定是比我们发声更有效果,干得不错。”
通话的那一头传来有些克制的笑声。
“嘿嘿……”
“能帮到孩子,这都不算什么。”
与此同时,而关校长的关家军学生联盟,更是在各大社交平台上掀起舆论战。
持续发声,将“舆论同情”这一要素完全坐实。
两个受害人,对方已经出具谅解,而另一方则是“情有可原”
再叠加精神病鉴定和舆论推动。
想必会迎来一个最好的结果。
……………………
翌日,清晨。
陈曦母亲昨天大闹劳芳中学之后,现在已经火速赶回衡河市,准备递交对周叙白同学的谅解书。
而今天,关校长则是把陈曦同学再次请到了自已的校长室内。
先不管其他的方面,这孩子不远千里赶来就为见自已一面,不管怎么说得给她一个答复。
虽然,关校长也知道,一次谈话对这种长久以来的伤害肯定收效甚微。
但至少得让这孩子的伤疤开始愈合才行,这样的谈话当然是越早越好。
果然,她的脸色已经比初来时好了些许。补充睡眠之后,似乎身体状态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可是,在她眼神之中,那抹沉重的灰暗却并未完全驱散。
反而因为得知了周叙白的所作所为,是更加浓郁了。
关校长给她搬来椅子,请她就坐。
而后又坐在她对面,平和地问道:
“休息的怎么样?”
陈曦微微抬头,看向关校长,见到他关心的眼神,又轻轻点了点头。
声音有些干涩地回复道:
“嗯,我好多了……谢谢您,关校长。”
她的手指还是无意识的绞着衣角,这是焦虑的表现。
显然,周叙白为她所做的一切,那种惨烈而决绝的牺牲,正像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
关校长不想催促,只是等着她自已开口。
果然,五分钟之后,她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喃喃道:
“先是因为我,他丢了竞赛资格……”
“现在,又是因为我,他连自已的未来都彻底放弃了……”
她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无法挣脱的诅咒,声音之中带着腐朽的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是受到伤害呢?”
“关校长……告诉我……”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想……只要我知道了,我应该是可以改的吧……”
她再次问出这个问题,却比初见时更加悲凉。
一字一句,宛若泣血,可她干涸的眼眶中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所有的痛苦都在向内坍缩,折磨着她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