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三孬劁猪羶羊,我去和他要一些羊白猪蛋。”
辛良说:“医生还说,还要再吃一些泥鳅甲鱼。”
他爹说:“甲鱼是什么。”
“是河里的王八。”
“这个也好说,咱村后的小河滩上有的是泥鳅,村东的池塘里也有王八,捉上几十只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这个时候的老辛,别说是捉几只泥鳅王八了,看是下海里捉蛟龙,他也会在所不辞勇往直前的。
辛良说:“爹,你捉泥鳅和捉王八的事情就让我来办吧,我小时候,经常下河里去捉,一捉一个准,你老这么大岁数了,下水不方便。”
他爹说:“良子,你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怎么能够再像小时候一样下水去捉王八捉泥鳅呢,小时候穷,吃不起肉,才捉那玩意解馋呢。你现在再去河泥里刨泥鳅,人家看见了,咱丢不丢人啊。”
辛良说:“这丢什么人呢,爹,你不知道,现在连那些干部都开着车到乡下捉王八吃呢。”
“要是这样,等我回来了咱们爷俩一块去。”
老头子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家,到外面去了。
辛良的爹来到大街上,就先拐到屠夫王老贵家里去了。
一进到王老贵家里,就看到他家院子里躺着几头大肥猪,拴着几只山羊,王老贵本人正和他的两个儿子给一头杀死的大肥猪腿毛呢。
看到辛良的爹进家了,王老贵就停下手里的活儿,洗了洗手,走过来和辛良的爹搭讪。
有道是前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
早些年,因为辛老汉没有本事,不但儿子走在大街上没人理,就是辛老汉也是夹着尾巴做人。
如今不一样了,辛良在县里当上了办公室主任,混出了模样,辛老汉走到大街就受到了普遍的尊重。
那王老贵来到辛老汉跟前,赔笑说道:“辛大叔,今天没有事儿了。”
“没有什么事儿了,来你家看看。”
王老贵就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红塔山,掏出一支递给了辛老汉。王老贵口袋里平时总是装着两盒烟,一盒好的,一盒孬的,遇到一般的平头百姓到他家里来割肉,就递上一支赖的,遇到有头有脸的人来家里,就递上一支好的。
辛老汉就急忙说道:“侄子,吸我的吧。”
说完就从衣袋里掏出了一盒玉溪,递上一支,自己也抽了一支。
王老贵说:“还是辛叔的烟好啊。我良子弟弟拿回来的吧,辛叔有辛良这样的儿子,往后就享福吧。”
辛老汉嘿嘿笑一笑。
王老贵说:“大叔,听说良子兄弟回来了,割一块肉吗。来,我给你拣好地方割一块。”
辛老汉说:“我今天来不割肉,而是要一些羊腰子羊鞭,再要一些猪腰子。”
王老贵开玩笑说:“辛大叔,你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还要这些东西干什么,良子兄弟年纪轻轻的,又用不到这些东西。”
辛老汉灵机一动说:“可是你说的,我们爷俩都不用这东西,是良子在县城里的一个朋友托良子回来捎些这东西,不知道他们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用。”
王老贵说:“辛大叔不知道,如今那些当官的都吃这个,他们玩女人玩多了,身子吃不消,就吃这东西来补。”
辛老汉问:“吃这玩意儿能管用。”
“看你说的,怎么能不管用呢,这叫吃啥补啥。辛叔要多少呢。”
辛老汉想了想说:“一样儿就要他十几个吧。”
王老贵看进了窝,手脚麻利地给辛老汉一样拾了十几个。然后就装在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子里,递给了辛老汉。
辛老汉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说:“大侄子,该多少钱。”
王老贵说:“辛大叔这是说哪里的话,就这点东西我哪敢要大叔的钱呢,就当是我送给良子兄弟的,我以后还指望着辛良兄弟给我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