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多好啊!
“肖先生,黑爷正在和客人下棋,请您在这里稍坐片刻。”走到内厅之中,带肖岸进来的那个旗袍美女就停下了脚步,指着靠外侧的一张单人沙发,放低了声音让肖岸先在那里坐一会儿,看样子她是怕打扰到那位唐装老人。
肖岸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有按照那旗袍美女的指示坐在外侧的沙发上,而是直接走到了距离肖岸和那个年轻人不远的地方,随便的找了一个锦墩就坐在旁边观看起两人的棋局来。
那旗袍美女顿时吓了一跳,就想要上前去把肖岸拉开,却见那半躺在竹椅上的唐装老人突地睁大眼睛向着肖岸看了一眼,随后嘴角微微翘起,对着肖岸微微一笑,接着就又眯起了眼睛来,居然没有表示出任何不满和愤怒的情绪来。
旗袍美女见状微微一怔,见黑爷既然都没有计较肖岸的举动,她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连忙小心翼翼的重新退回到了外厅中去,不过她在心里却已经暗自替肖岸捏了一把冷汗。
当那唐装老人睁开眼睛向肖岸看去的时候,肖岸就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一只凶猛的狮子盯上了似的,那看似老迈混浊的眼神中有着一种来自于上位者的庞大精神压力,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的压在了肖岸的心头上。不过这种强大的压力却没有对肖岸造成什么影响,他只是同样抬起眼皮向那唐装老人看了一眼,眼神中那种强烈的自信和超凡脱俗的神秘气质就好象是一把锋利的大斧头一般,只是一下,就轻松的将那块压在心头的大石狠狠的砸成了粉末。
唐装老人敏锐的感觉到了肖岸的反击,苍老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讶异的神『色』,随即只是淡淡的一笑,就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就仿佛肖岸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肖岸似乎也同样没有把那如同雄狮一般可怕的唐装老人放在心上,坐在那里很随意的翘起了二郎腿,还一晃『荡』一晃『荡』的,就仿佛是坐在自家的阳台上悠闲地看着楼下大街上往来的行人似的。
几案上摆着的木制棋盘上黑白子交错纵横,棋局显得有些『乱』,不过肖岸只是看了片刻就看出些明堂来。很显然……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所执的白子局势很不妙,腹地的一条大长龙已经被唐装老人所执的黑子给截为两断,而被分开的两截长龙每一部分都不足以做出两个眼来,只能拼命挣扎着向自己边角上的援军靠拢着,如果可以和边角上的援军连成一片,那么这两截长龙自然都可以幸存下来,而一旦被孤立在腹地,那么就必然是死路一条。
肖岸以前在上初中的时候,也曾经为了赶时髦而学过几天围棋,虽然棋艺说不上有多精湛,却也勉强能算是一个中游的业余棋手,而且看棋和下棋不一样,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肖岸坐在那里看了片刻后就已经差不多猜出了结果。
果然没有出乎肖岸的预料,在经过双方一番你来我往的打劫中,白子的半截长龙果然成功的被黑子斩杀,棋局顿时明朗化,已无需再继续收官查目,白子已经明显彻底输了。
棋下到这里已经再没有任何悬念了,白子本应该中盘认输的,可不知为何,那个不停流汗的年轻小伙子仍然还不肯罢休,兀自死死盯着棋盘,手里攥着一颗棋子时而举起、时而落下,但即将落到棋盘上时却又犹豫着停下来。
“哗啦”一声,唐装老人家手里的一颗棋子丢入了棋盒中,然后淡淡的扫了对面的年轻人一眼,说:“你已经输了!”
“不……不!”那年轻人闻言如遭雷击一般,惊恐的跳了起来,然后就“扑通”一下跪在了唐装老人的面前,带着哭腔哀求着说:“黑爷……求黑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黑爷冷哼了一声,说:“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不过你没有把握住……走吧……自己去找阿力那里领死,我会让你死得风风光光,你的女朋友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会找人帮你照顾好的。”
“不……我不想死!黑爷……黑爷您给我一条活路吧!”年轻人说着顿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着,同时连连磕头如捣蒜,即使地上铺着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