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路过东苑,看到阁主与南浔道长在此,以为出了何事,便来一看究竟”陆蔓萱面露淡笑,依旧那般温柔彻骨,小寒不自然地扯唇一笑,将大概告知于他
“哎呀,这怎么能行”陆蔓萱听罢,立马露出担忧之色
“林公子本就身子单薄,之前染了风寒一直昏昏沉沉,如今屋中只有笛声,且这笛声声弱,一听便知林公子定是身子极为不适,已失了许多力气,又不愿告知旁人,陆蔓萱实在担忧至极”陆蔓萱说着,眉宇间多了丝忧愁,南浔道长立在一旁没有言语,只是静静望着那紧闭的房门
“听公子阁主这样一说,我也有些担忧了,这样”小寒转眸望向身后的一位弟子
“将门撞开”
“是,阁主”那弟子身高体壮,就在他大步朝屋门前走去时,忽见屋门猛地打开,顾惜拿着竹笛,一脸怒容地立在门前
“怎么着?还想硬闯?”
“秋霖你误会了,我只是担心你”小寒愣了愣开口道,顾惜冷哼一声并未理会她,反而冷瞪向一旁很是平静的陆蔓萱
“刚才公子阁主所言在下都已听到,虽然我武功及各方面都不如您与阁主,但就如此短修三日也不会有事儿,可别太小瞧人了”顾惜说着便要关门,下一刻,却发觉陆蔓萱不知何时挡在了门前,依旧一脸淡笑
“公子阁主这是做什么?”顾惜显然更为恼怒,陆蔓萱没有开口,只是望了望身后的小寒。
小寒上前两步,说了萧睿解药之事,顾惜沉默片刻,断然拒绝
“我的叶子的确是青神蛇不错,不过”顾惜瞪了陆蔓萱一眼,又颇为严肃地说
“取它一些蛇毒,对叶子身子有很大损害,我不愿以此帮一位所谓的贵客”顾惜转身要回屋,身后的小寒微微蹙眉
“小王爷乃当年南安王之幼子,南安王对天下皆有恩,林公子就不能发发慈悲?”小寒原本带着忧虑的脸缓缓归于平静与冷然,她这忽的改口,令在场几人都是一怔,顾惜站在原地却没有回头
“南安王忠义天下人皆知,若今日求我之人不是你,我定当全力去帮,不过既然是你先开了口,那么从现在开始”顾惜冷笑一声
“谁说我都不会再帮”说着,他重重关上了房门。
初冬不知何时便在清晨悄然而至,萧睿体内的火毒亦是越来越重,众人找齐了所有的药材唯独缺少那味青神蛇毒,可不论谁去求顾惜,对方也总是闭门不语,压根不予理会。
一连近十日,江林溪几乎都在萧睿所处的房间,中间隔着一圈莲花屏风,将萧睿与冰池挡在里头。
此时的萧睿,基本已彻底脱力,小寒便命人在冰池中搁了一张白玉石床,萧睿整个人躺在上面浸在水中,只有脸颊露在外头。
“我没事,去睡吧,这些天你一直在这儿,很累了吧”水中的萧睿半睁着眼声音沙哑微弱,屏风外撑着脑袋俯在桌上昏昏欲睡的江林溪猛地清醒
“不不不,我不累,反正回屋也睡不着”她笑着起身,用力伸了个懒腰,白皙的脸上多了那对双眼依旧明亮,周围却多了一圈暗色。
“你这个蠢”萧睿本想轻笑,怎奈喉中一涩,竟剧烈咳嗽起来,腔内似乎燃着一团虎虎烈焰,烧灼着他最后的极限。
江林溪三步并两步跑到屏风后,也顾不得什么水中人一丝不挂这种事情,踏着水间的几节石阶俯身来到萧睿身边。
大股的黑血从萧睿嘴角流出,他边咳边吐血,似乎有些被呛着,江林溪大喊一声快来人呐,同时为了方便而跳入水中,冰寒刺骨的池水却未使得此时的她打个哆嗦。
江林溪将萧睿的头与脖颈轻轻托起靠在自己胸口,她忙不迭的伸手拍着萧睿的后背,另一只手慌忙抚着其胸口,掌心传来的是阵阵灼热,萧睿痛苦地低吼一声撑直身体,头努力向后仰,似乎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江宁与陆蔓萱听到动静后首先赶到,他们跃入池中将萧睿背出,江林溪紧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