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圆寂了。”
丁宁没反应,他当然没反应。
韩雪儿又说道:“我知道你会怎么说?你会说,哦,那个老和尚,早该走了,是不是?”
夜渐深,韩雪儿经过一天加上这一夜的折腾已经身心疲惫了。
韩雪儿那理智地一半告诉自己,不应该这样下去,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因为思念一个人,等候一个人,是需要体力,需要精力的。
韩雪儿爬上了自己的床,盖上被子,准备在心里跟丁宁说晚安的,但忽然又一下掀掉被子,整个人一下钻见丁宁地被子,全身心地紧紧地抱住丁宁,害怕一撒手,这个人,这颗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几世轮回再也见不着了。
不!不要!
韩雪儿全身抖着,感觉心一阵阵发冷,前所未有的畏惧,好在,被抱着的丁宁很温暖,热度一阵阵传过来,韩雪儿心里想着,在那北京一夜,因为成功应对裸照风波之后,自己于是奖励丁宁在自己身旁睡上一夜,结果他这个不睡老怪终究是挡不住自己的魅力,沉沉睡去,而今夜,就像丁宁应该偿还一般,韩雪儿要借丁宁地身躯来安睡。
第二天,韩雪儿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抱着丁宁。
韩雪儿颇有些羞赧。她伸了伸懒腰,发现自己心境似乎恢复到以往的宁静与坚强,只要这个家伙在,只要他的气息在,只要第二天太阳照样升起驱赶走黑暗,韩雪儿就相信自己能够应对过去。人生哪能没有波折,人的情绪哪能没有个起伏,韩雪儿努力地安慰自己。给自己打气。
韩雪儿深情地看了看丁宁,心里想,这个家伙,估计是要等自己爱他胜过他爱自己好几倍,爱到他觉得自己不吃亏了才肯醒过来,那时候的他,才好在自己面前、外人面前吼几吼翻身当家作主。
他一定是一贯抱有这样的想法。
在接下来的几天,丁宁地状况稳定。那一夜恐怖地咳嗽声再无出现,这让韩雪儿心安定不少。
医生与护士把丁宁的每天的状况都向远在上海的专家汇报,他们给出的阶段性结论也是趋于乐观。
他们说,作为植物人,一般一些低级的反射都会被深度压抑,但是,丁宁却依然有这些,特别是丁宁的晨起被敬业地护士发现并记录下来后。专家们更倾向接受丁宁地状况不是偶然地。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新年的第一个月就要结束,而随之而来地,自然是传统的春节。
今年过年,韩雪儿不能回北京。而韩雪儿老爸老妈就只有飞过来。
对于老爸老妈要来,韩雪儿不需要做什么准备,两位老人家只要到这亲自看一看,相信也会认为这里是桃源一般的世界。倒是时间一点一滴迫近三年前的那些日子,韩雪儿心里就有一些飘远地哀愁。
韩雪儿想着,三年前的差不多这个时候,自己突然决定来春州演出,演出结束后在丁宁家与他“同居”;韩雪儿甜蜜地想着这个可恶的家伙分明知道雪儿就是韩雪儿了还装作不知并厚颜无耻地扬言要追求她;韩雪儿想起突如其来的大雪封住了来往道路,他们两个在那短暂封闭的世界生活地点滴:在雪地堆雪人,两个人无拘无束地打雪仗,丁宁带她去春江边看雪景。看那江对岸古朴宁静的灵佑禅寺,听那悠远的晨钟暮鼓。
往事如烟,却又仿佛是昨日之事。
韩雪儿正想得无限悠远并有些陶醉,发觉自己与丁宁的现实生活中,其实已积下不少感动而浪漫可堪回忆地场景,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韩雪儿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却是灵佑禅寺的和尚打来的。
韩雪儿赶紧接听。和尚说道:“女施主,我师傅有东西给你。”
韩雪儿第一个反应。就跳了起来。女人总有惊人直觉,大德老和尚有东西给她,韩雪儿自然就想到与丁宁有关。
再度来到灵佑禅寺,韩雪儿发现灵踏竟然已经修好,看来这几天工人在连夜加班。整座灵塔大约两层楼高,汉白玉的大理石看来都早已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