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是市委直接抓的科研单位,财政可以说基本都是独立了,学校对你们是放心的,绝对放权的,不过,周辉书记对你们很关心,所以应该经常来书记这汇报。”说到这,副校长顿了顿,忽然感叹道:“小丁,估计你也知道现在学校目前的情况,我没想到啊,高等学校其实一点也不比官场上凶险啊,难啊!”
丁宁对向来不熟的副校长突然对自己说类似“掏心窝”地话很是有些不解,更不太明白副校长话里面的意思。
“在现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学校很多同志都既担心又寒心,工作不好做啊。事情往往是这样,做事的人往往就会犯错,只有一点事不做的人就一点错都不会放,小丁,这点你恐怕现在体会不深。”
丁宁点了点头,心里疑道:是不是校长与书记地事也牵连到这位副校长?
副校长眉头皱了皱,手摸了摸,还是想把烟抽出来,可是最后,还是拍了拍还是没有拿出来,明显的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副校长才说道:“所以,这一次我找周辉书记谈谈,看能不能调离学校,到法,学校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这些还在位的人是最痛心的,见不得,所以还不如离开。”说到这,副校长一副痛心疾首地样子。
丁宁这个时候不得不说道:“这个时候您怎么能走啊?!”丁宁以为,这个场面就得说些挽留的话,甚至一些关于您在春州大学这么多年立下了诸多汗马功劳之类的话也要说,可没想到副校长连忙一摆手说道:“树挪死,人挪活,人就是要放眼未来,以前周辉书记几次都想把我调到地方上当一把手。我都以不愿离开学校喜欢学校单纯环境为由推掉了,现在看来,是人应该挪挪窝的时候。”说到这,副校长显露有些信心满满的样子。
他这么一说,丁宁就有些隐隐感觉副校长这么老晚找周辉书记的目的是什么了。
“书记就是说这事地。”
果然是这样!
原来,在这一场政治地震过后,副校长左思右想。终觉得自己上升希望没有,要命的是自己与前校长书记关系颇深,虽由于自己谨慎没被牵连进去,但是,新来书记与校长一来,按照往常操作自然是对原班人马进行打压,,五到十年自己是没有抬头的机会。这样一来,春州大学已成为他的官途困境,再不可能有什么作为,正好春州下属一市的市委书记因为贪污、滥用职权问题给请进了班房,这么一个位置空出来。许多人眼红着了,自己主动提出到的感觉完全不是春州大学的副校长可比地。
这会见到丁宁。这个周辉书记眼前地红人,若他肯美言几句,总归是要好一些。
丁宁这人本聪明得紧,可是官场上地那颗玲珑七窍心却是还没修炼出来,副校长暗示了几句,结果丁宁还是没反应,索性直接说道:“小丁,现在周辉书记很欣赏你。对你看好,你的意见周辉书记也会听进去一些。”副校长说到这里就止住了,毕竟不能完全点透,如果这个时候丁宁还没听懂,那只能说他压根不想帮自己地忙。
说到这份上,丁宁总算恍然大悟,原来就是为说一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想到点。丁宁不禁为自己的政治理解力低下而感到羞愧,更为副校长的大胆直接而感到“敬佩”。
丁宁不正面回答。而是发出感叹:“那可是苦差使啊。”
“没办法,谁叫我是**员了。”
听到这,丁宁实在忍不住在心中喊了一声“无耻!”。
见丁宁像是“答应”了的模样,副校长爽朗地笑了起来,然后亲热地拍了拍肩膀,搞得丁宁浑身不自在,马上提议回客厅,说不定书记那头叫了。
丁宁与副校长回到客厅时,正好黄秘书领着一人从书记书房中出来。
这人和诸位打个招呼,低着头奔外了,接着就是卫生局地书记进去。
丁宁看得清楚,这秃头书记脑门现在正淌着汗,估计他卫生局辖下的部门出了什么状况。。
果然,丁宁屁股刚挨沙发就听到书房里面传来周辉书记发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