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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菀的心有些灰暗,她最讨厌知恩不报的小人,没想到她的至亲会是这样的人。
外祖母自苏菀的眼神中获悉她的不满,话说得格外得体:“致尧是个有担当的男人,真有什么,他知道该怎么做。”
苏菀气不过,“你们怎么分得那么清楚?致尧帮了我们这么多次,这一次,他是为了我才受伤。”
苏母冷冷说出心底话:“致尧是强者,哪里需要我们的同情?我们有事,去求他,他自己有困难,自己轻松摆平,那需要我们关心?”
苏菀叫道:“这对他不公平。”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苏母不甘示弱,声音更响。
“好了,我年纪大了,听不得家人吵吵闹闹。”外祖母站出来打圆场。
她拉苏母到餐厅,母女俩看着窗外濛濛细雨,说起悄悄话:“你怎么这么糊涂?他们感情正好,你强势反对,只会适得其反。”
“那怎么办?”
“随她去。”
“那怎么行?她是我亲生女儿。”
外祖母没好气地说道:“当年,我坚决反对你远嫁,你不也没听我的话,嫁妆都没要,一个人跑到姑苏,结婚都不通知我们一声,多亏振生懂事提前打来电话,我和你爸腆着脸去参加你的婚礼,你才算消气。”
“我当年的选择又没错?”苏母颇不服气。
“你怎么知道苏菀的选择就是错的?”
“不是你跟我说,血液传染有很高的感染几率吗?”
“医学昌明,即使感染上,坚持抗病毒治疗,提高免疫力,可以活20到30年左右,都是慢性疾病,不用太过惊慌。”
“不是你女儿,你当然说得轻描淡写。”苏母很不满。
外祖母笑了:“你不是也是我女儿,当年我说过的话,你又听过几句?”
当女儿的都觉得自己有理,不愿听母亲老一代的话。当母亲的又觉得吃过太多苦,有太多生活经验,想要传授给下子女,免得他们掉进同样的坑里面。一个非说不可,一个非不听。
苏母愤慨地说:“我两个女儿,没一个让我省心。”
外祖母白她一眼:“谁叫你当年不让我省心?”
苏母难为情地笑起来。
“过完年,就剩我一个,你要不留下来陪我?”外祖母终于说出心底话。
“那不行,没我看着,她俩头脑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