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连连：“你忘了，你出了二十万，让陈道安帮你除掉苗苗，事前你还找人拍了苗苗的照片给他，事后他拍了苗苗倒在地上的照片。”说到最后，她眸光中泛着阴冷的光。
程阳浑身一震，脸色死灰一片，双手紧握，声音嘶哑：“你说陈道安除掉的人是苗苗？”
苏菀眼中有杀气倾泻而出：“就因为苗苗录到了你和林碧云上床的视频，你就要她死？！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程阳不敢置信：“不，不，这绝不可能！”
“不可能什么？”
程阳试图辩解：“那人不会是苗苗，林碧云跟我说有人以我们上床视频敲诈勒索她，让我尽快除掉这个人，这个人怎么可能是苗苗。不，你不要胡说！”说到最后，他几乎在咆哮。
“那你见过那个人？那你见过那个敲诈勒索犯吗？”苏菀步步紧逼，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程阳嘴巴张了张，又合上，他从头到尾都没见过林碧云嘴中的敲诈勒索犯，他只负责从程灿那里找到了陈道安，然后让陈道安听从林碧云的安排。
难道那个人真是苗苗？
难道林碧云利用他杀死了自己的女儿？
他双手捧着头，一个劲摇着头。
“你从哪里知道这些？”程阳眼中露出阴鹫的光，这个苏菀到底是谁，她怎么知道这么多。
苏菀面若冰霜，冷冷道：“安心姐从苗苗床底下找到了苗苗的手机，里面有你和林碧云的上床视频，还有她咒骂侮辱林碧云的聊天记录，最后的记录是苗苗要去找唐叔章，阻止唐家迎娶林碧云。”
这番话犹如一把刺刀刺进程阳的心脏，捅完还使劲绞了绞，血肉模糊。
以林碧云的性格，谁要是阻止她往上爬的路，她会毫不犹豫杀了那个人。
程阳跌坐在扶椅上，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绝不可能是苗苗，她还是孩子，她什么都不懂……
苏菀拿出苗苗的手机，房间中传出苗苗尖锐的声音：“林碧云，你个贱人，你欺负我妈妈笨，睡了我的爸爸，现在你一走了之，准备嫁人！你休想！你夺走了我的幸福，你也不准幸福！我要你和我爸爸上床的视频发给你的未婚夫！贱人，你破坏了我的家，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贱人……”
轰的一声，程阳心中的堡垒轰然倒塌，他颤抖着双手，从酒柜里拔出一瓶葡萄酒，打开瓶塞，对着瓶口喝下大半瓶。
苏菀只管冷冷看着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程阳抬起头来，眼光空洞，目无焦点，胸口仿佛被人掏空，喃喃说道：“我和林碧云一直是互相利用，她一心想要结识上流社会的人，但苦于没有敲门砖。我先后介绍她认识了方敬亭，唐叔章陆凡等人，她和唐叔章好上后，就和我断了。”
他摇晃着身体，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我和她不过游戏一场，分手很正常，我也没在意。可是六月有一天，她找到我，说有人利用我俩的上床视频，找她勒索一千万，不给就在网络公布。”
“视频里面清晰可见我和她的面容，我害怕安心知道，林碧云又不断暗示只要我给她找人，后面的事情她会处理好，我就通过程灿找到了陈道安，谈好了五十万，林碧云说她没钱，我提前付了三十万，后面就是陈道安和她联系。”
苏菀胸口灼痛，心脏仿佛被人抓住，狠狠挤压，痛得她几乎不能呼吸。
程阳全身颤抖地看向苏菀：“难道威胁她的就是苗苗？
苏菀上前抓住他的衣领，咆哮道：“你就没有问她是谁？你连是谁都不知道，你就要杀死他！你以为你是死神吗？”
程阳双手抓着头发，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我不知道是苗苗，我真的不知道是苗苗，林碧云从未告诉过我。”
苏菀松开手，无穷无尽的悲凉涌上心头，止不住全身颤栗。
想不到她苦苦追求的真相竟是这样。
半晌，程阳抬起头来，双眼通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