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不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三道深深的印痕已经陷进了我腕间的肌肉里面,我的手腕又一次被猩猩的指甲强暴。我大叫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温乃馨没有注意到猩猩桌下的小动作,关切地从座位上走过来对我说,“米丸,你的手怎么啦?让我看看。”她看到我手上那么深的带血印痕,吃了一惊说道,“你真的很受伤呢。”
我咧着嘴,呲着牙哼哼,“没有关系,只是不小心被母蚊子咬的,这夏天的蚊子是越来越厉害了。”其实我的心里受伤。只是陈佳欣面前,我已经养成了敢怒不敢言的坏习惯。
猩猩解气似的说,“是啊,蚊子是吸人不见血的,我听说有一种叫做鬼蚊的,头大如斗,嘴长如针,可以把人体内的血都吸光,丸蛋的血那么吸引蚊子,那要小心,我还听说蚊子喜欢吸坏人的血了。”
温乃馨好奇地说,“还有吸人血的公蚊子?还有吸人血的鬼蚊子?这是哪本书的内容,我都没有看过,还真有趣呢,难道说米丸是坏人吗?”说完她又仔细地看了看我受伤的手。一副天真的样子让我欲哭无泪,难道她真的分不出什么是掐的,什么是咬的吗?
好这时饭菜都上齐了。我赶紧叫她们都吃饭,我揉了揉手,把刚才的不快也放了一边。饭又热,菜又辣,只吃了一会功夫,我就冒出了汗珠,汗水像小溪的水直淌而下。她们两个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见两人红扑扑的脸蛋上挂着微小的汗珠,好象刚刚沐浴过一样。我的心又邪了一下,真想扑上去咬一下那四瓣红苹果。我随手把衬衣的纽扣解了两个,口里直嚷嚷道,“这天真热啊。”我希望她们也能解下两粒纽扣,那我就可以看到她们雪白的脖子了。
温乃馨果然也解开了白色衬衣上面的一个纽扣,雪白的脖子也露出了一大半。只是她系着玉坠的红绳也露出了脖子,红晃晃地扎眼得很。我一看又要糟了,真是失策,没想到温乃馨居然把它已经挂了脖子上,让猩猩看到就惨了,她求了好多次,我都舍不得给她。
我赶紧叫了猩猩一下,“猩猩,好热啊。”
猩猩满怀疑惑地望着我说,“丸蛋,你怎么啦?”
我张着嘴,吐着热气说道,“猩猩,你有没有面纸,你看我满头大汗的。”
猩猩从小背包里掏出了一包纸递给我。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你可真是汗牛冲天啊。”
我笑了笑说,“吃饭日当午,汗滴菜入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温乃馨听到我的打油诗也咯咯地笑了起来,一时花枝乱颤,我是如沐春风,神清气爽,顾盼自得。猩猩也笑得笑逐颜开,一时气氛异常融洽。
这时猩猩把头又转向了温乃馨,我连忙叫道,“猩猩,我用完了。”我把剩余的面纸给她递了过去。这时我发现她的脸孔已经变得很难看了,好象吃坏了肚子的样子。她这会全然没有听我打油诗的那种兴奋表情。
只见她饭也不吃了,快步走到温乃馨面前对她说,“馨馨,你脖子上挂着什么?是不是玉坠呀,解下来让我瞧瞧好吗?”
温乃馨想也不想地把玉坠给解了下来,不顾我拼命使着的眼色,把我当成了透明的。她喜滋滋地对陈佳欣说,“佳欣,这是米丸送给我的,他说他家里面还有好多,是不是很好看?”
我一听猛晕,我什么时候说过还有好多。她又不是不知道猩猩的小心眼,这分明让我下不了台阶吗?陈佳欣回头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说,“连定情之物都用上了,我要了几次都没要到,馨馨你还真是走运啊!”说完把玉坠还给了温乃馨,闷声坐到自己的座位,静静地发了一会呆。
温乃馨也听出话不对了,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她,满脸疑惑的样子。我打了一下圆场说,“其实这是我感谢温乃馨前些日子帮我做笔记的报酬,不然这次考试也不会考这么好。”一说完我知道又糟了,什么时候温乃馨替我抄过笔记了?
果然陈佳欣霍地站了起来说,“你谎话说完了没有,你喜欢跟谁吃饭,把东西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