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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上。”
“好的。”
惜字如金，但是有很耐心地回答。
她揉揉眼睛，问他：“你在和谁打电话啊？”
陆芫转过，压低了声音温温柔柔地说：“你哥哥。”
电话那端的程楚辞听到了程诗节的声音，确定她是安全的，挂断了电话。
她伸了懒腰坐直，“我哥怎么给你打电话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程楚辞什么时候有了陆芫的联系方式。
“你没回他消息，就来找我了。”陆芫如实回答。
糟了糟了！！哥哥是说过到了以后要告诉他，省得他担心，她一见到陆芫就忘记了。
颤颤抖抖拿出手机，只有程楚辞的一条消息：到了吗？
和一个未接电话。
精简。
程楚辞就知道程诗节靠不住，遇到情郎对她的嘱咐全都忘记了。迅速找到陆芫，更靠谱的那个。
程诗节犹豫着要不要给哥哥回消息，陆芫在旁边看到她的紧张，“我帮你解释了，你手机没电了。”
不解释还好，这解释雪上加霜。
“没电关机会提醒的啊，我手机又没有！！”
程诗节要被气死了，程楚辞听到陆芫的鬼扯肯定不信，还会觉得很好笑。
陆芫安抚她：“骗你的，我如实说了，你在睡觉，下班过来舟车劳顿的，就先躺一会。”
实话实说总没错。
她给哥哥回拨了电话过去，虽然很快就接起来，但是语气冰冷，“怎么了？”似乎是不想和她多说话。
她干笑：“哥哥我之前睡着了，就没有回消息。”
似乎是顾虑到她身边有人，程楚辞没说什么，只是提醒她注意安全。挂断电话的时候提醒她到帝都给他打电话，他过来接。
但是也只是提一嘴，程楚辞还是确定她的航班信息，自己记住时间过去接妹妹。
程诗节长呼一口气，躲过了一劫。
陆芫微微挑眉：“哥哥的威慑力这么大？”
她点点头：“在我家，除了我爸在食物链底端，最没话语权的就是我了。”
陆芫也了解，安慰她：“在我们家你是老大，我们都听你的。”
“别别别。”她担不起，“你一个人听我话就够了。”
程诗节要求不高，有一个陆芫足矣。而且她也不是适合作决断的人，小事还算可以，大事还得靠他们。
陆芫嘴角又扬起来：“好的老大，还有一会我们就到家了。”
“冲冲冲！”程诗节坐在位子上喊出声，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打起精神。
她最近可太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