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吴放歌痛苦地闭上眼睛,可那个被打死的越南人,还有小张和中灶兵的脸却还在清晰地在他眼前打转转,他们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额头下流下血来。他甩了甩头,复又睁开眼睛,那个中灶兵依旧紧张,珍珍还是一脸恐惧。
“我不能垮。”吴放歌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是最棒的!至少在这里是最棒的!我会过这一关的,他们也会活下去,不能再死人了!”他想着,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枪重新上膛,关上保险,走到珍珍面前,掉转枪口把枪递给珍珍说:“拿着。”
珍珍看着枪,眼神中蕴藏着渴望与恐惧的混合体,说:“不,我不行,打不准。”
吴放歌说:“不需要你打准,只要你把枪对着差不多的方向,打完这一弹匣子弹,你就不会害怕了。珍珍,你不是一直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军人吗?你坚强起来,你邱伯伯可不希望你是懦弱的人啊”
珍珍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的接过枪,吴放歌又简要向她介绍了一下使用方法,然后鼓励地拍拍她的肩膀,才又来到那个中灶兵旁边,有话没话地问:“有什么情况?”
中灶兵答:“没发现什么情况……”
吴放歌借机安慰道:“现在他们是在咱们的领土上,一但交火他们的麻烦其实比我们大。而且你也看见了,他们也是娘生肉长的,吃了枪子儿一样会死。”
中灶兵附和道:“就是,我和田丰都干掉了他们好几个。”
这个中灶兵显然是在吹牛壮胆儿,吴放歌倒是能确定自己确实击中了那个少尉军官,但死活不知,至于那两个中灶兵的战绩则完全是没看见。但这个时候吹吹牛皮是有好处的,至少能自我鼓励一下,吴放歌笑着对那个中灶兵说:“你干的不错,比我还强呢。”
中灶兵听了这话之后觉得很受鼓舞,一高兴,拔出手枪来递给吴放歌说:“吴老兵,给。”
吴放歌手往回推,却趁势抓的牢牢的说:“你留着用吧。”
中灶兵说:“不行,你现在是我们的头儿啊,再说我手枪也打不准。”
吴放歌顺势拿回了手枪,插在腰带上,像是很随意地问道:“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平时见得多,就是记不住你的名字。”
“我叫袁奋,奋斗的奋。”那个中灶兵说。
稍事休息,吴放歌催着袁奋、珍珍动身,现在的情况是要尽快的回到大路上去,因为只有尽快地回到大路上,才能尽快地得到支援和安全保障。而且经过短暂的休息,珍珍惊吓程度有所减轻,也能自己走路了,只是大家都很紧张紧张,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人跟着,三步一回头,脚还没累,脖子到先酸了。心里着急,精神又不能集中,正可谓是欲速则不达,越想回到大路上,就越找不到路,眼瞅着天色就暗了下来。很多年以后,吴放歌旧地重游时才发现,他们当时并没有深入到丛林很深的地方,只是当时过于紧张,不能把平时受过的训练运用到实际中,总是在原地绕圈子打转转。
“如果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倒是很容易的,只是也容易和小鬼子碰上了。”袁奋因为很找不到路觉得沮丧,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吴放歌心里也也着急,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倒桩,他要是垮了,剩下这俩人怎么办?只有硬着头皮承担起责任来。
见实在走不出去,吴放歌觉得这样没头苍蝇似的撞来撞去也不是回事,再加上自出发前吃了点东西以来就一直没吃过饭,虽然绷紧的神经让人暂时忘却了饥饿,可体能不停的流逝又没有得到适当的补充是不争的事实,或许休息一下,让紧张的情绪再松弛一些会好一点。主意打定,吴放歌就建议暂时离开这条人际罕见的小径,在侧面建立临时宿营地,进行短暂的休息,这一建议得到了袁奋和珍珍的赞同,一来是他们实在也累了,二来在他们心中,吴放歌是当前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于是三人离开小径(其实那根本算不上什么小径,不过是砍柴人踏出的一条便道),这一离开,到弄出一个好来,人有的时候还真的不能一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