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鹅的某件心事,他眉宇间一沉,笑容也在脸上消失了。
吴放歌见不是头,又随便胡扯了两句,溜之大吉。
夕阳西下,吴放歌又和疯子一起坐在屋顶上看夕阳。
“能喝点酒就好了。”疯子说。
吴放歌附和道:“是啊,可惜最近的纪律越发严了,连陆参谋和刘干事也不敢做召集了。”
疯子说:“嗯,卫姐也走了。”
吴放歌心里感到刺痛,不语。
疯子忽然又问:“你和卫姐睡觉了吧。”
吴放歌心里一紧,疯子又说:“你别紧张,好多人都知道这事儿,你这人没心眼儿,不会做隐秘的事,好多人都看出来了。”
话说到这份上,吴放歌只得点头了。
疯子又说:“卫姐是好女人,找机会把她弄回来吧,虽然是野战医院不是第一线,可也又危险『性』。”
吴放歌又点头。
疯子忽然笑了一下,说:“我说话你可别生气啊,卫姐的身材很棒,皮肤好,『奶』『奶』形状也好。”
吴放歌心想,这男人在一起可真是什么都敢交流啊。于是也炫耀说:“她好处多了,你不知道。”
“是啊。”疯子说:“我没那福分,我也配不上她。放歌,答应我,以后好好待她,不然我饶不了你。”
吴放歌说:“用不着你饶我,我要是对不起她,我自己都饶不了我自己。”
“那我就放心了。”疯子说。
远方,落日余晖已尽。
当晚又轮到吴放歌值哨。这几天战备越发的严密了,查哨的军官和士官都配发了实弹。查过哨,吴放歌不知怎么的,忽然又想去卫艳的宿舍看看,尽管知道卫艳早已经不在,可是那种**还是那样的强烈,走过『操』场的时候,吴放歌忽然发现拐角处有一点火光,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营地内点火?难道又是一次越军的奇袭?
经历了几次战斗,吴放歌变得非常**,他拔出手枪,从侧翼迂回了过去,果然在房后看到了几堆火,火堆边还蹲着一个人,看身形很熟悉。
“不许动!你是谁?”吴放歌把枪对准了那人。
“是放歌吗?把你的枪挪开,撂倒了我,麻烦可大了。”那人缓缓站起身来,是胖鹅。
吴放歌收起枪,走上前问:“营长?你在这儿干啥?”说话时他同时注意到了,那几堆火烧的都是黄表纸钱。
“唉……”胖鹅长叹了一声“又有行动啦,想起以前那些兄弟,给大家烧点纸。”
吴放歌想起和胖鹅打拳那天,胖鹅的表情,想必那个时候就是自己的话勾起了胖鹅的伤心往事吧。
“我们和越南人打了十年啦。”胖鹅说“差不多和我当兵的时间一样长了,都说一将成名万古枯,我才是个中校,可从我当兵的时候算起,我身边的好多战友都不在啦,都是十岁最多二十郎当岁的孩子啊,有的连女孩的手还没拉过呢,就这么没了。”
火光中,吴放歌看见胖鹅的脸上有泪水滑下,坚毅的军人也是有眼泪的。
接着,胖鹅就指着火堆给吴放歌讲,那一次行动牺牲了哪些战友,连名字都能一一道来,可见记忆的烙痕之深。
“这个是……这次的”胖鹅指着一堆燃烧的正旺的火说。
“可是。”吴放歌说“这次还没确定行动时间呐。”
胖鹅苦笑了一下说:“命令已经下达了,一会儿就有紧急集合,然后就开拔去前面了,紧急集合的时候会点名,点出的人数等大家回来的时候就没这么多啦,我提前给烧点纸,免得兄弟们到了那边,口袋里连做公车的钱都没有。”说着又一股热泪流下了。
吴放歌也觉得心酸,一想到朝夕相处这么多天的战友,今晚过后就可能成为永别,怎能不让人唏嘘?
陪着胖鹅把纸钱燃尽,胖鹅看了看表说:“时间差不多啦,你现在去管理处长那儿,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