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戚势力,十分跋扈。
郑贵妃没有受宠前,宫中也是李太后势力最大。
而且这位老菩萨般的太后娘娘,也是倾向皇长子的。万历虽然不喜欢自己的娘,可是在大山般的孝道之下,他也不敢轻易忤逆太后。
朱寅可是模仿笔迹的高手,当年在青桥里陷害王家和陈家,他就模仿了对方的笔迹。
朱寅模仿武侯李文全的笔迹,却没有用李文全的名义,而是故意藏头露尾。
这份信是写给郑国望的。信的开头就是:“自古以女子之身,登科举而位列朝臣者,唯郑娘子一人耳....”
信中对郑国望说,知道她曾是阴阳人,少时还有男童特徵,成年后却变为女子。
要想保住秘密,就立刻去锦衣卫诏狱,劝止其兄郑国泰对田义用刑。不但不能用刑,还要好生相待,将田义救出诏狱。
倘若三天之内,田义没有被救出来,那么她的秘密将会被公布于众。那么,她的官固然做不成,郑氏三兄弟还有欺君之罪!
因为女子是不能科举入仕的,这是违背祖制、玷污礼教。
宁采薇看到朱寅写的信,不禁夸赞道:“小老虎好主意!这么干,郑氏三兄弟一定会找人辨认出是武清侯李文全的笔迹,以为是太后出手了。”
“然后就会认定,姑父是太后的人。那么姑父暗中照顾皇长子,也会被他们认为是太后的授意。有了太后和李氏外戚,郑氏就不敢对姑父痛下杀手,皇帝也会犹豫。”
朱寅点头道:“不错,这就是以毒攻毒,借力打力。两大外戚本就有矛盾,只是斗而不破。这一次,就让他们狠狠斗一次。这是拯救姑父的最好法子。”
“可惜,郑国望的秘密,我本来准备关键时刻利用的。这次却用掉了。”
宁采薇道:“这还不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不要姑父啊。他和姑母之前帮衬了我们很多。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再说,姑父倒了我们也少了一个强援。
朱寅飒然一笑,“说得对,我们不能不要姑父。你放心吧,姑父毕竟是内相之首,不会立刻遭受酷刑,郑国泰怎么也要耐着性子问几句。这个时间,够了。”
朱寅写完了信,传唤来康熙,命令虎牙特务连夜将信射入郑氏的国舅府。
朱寅又道:“我再派特务指使一人冒充田家门客,带着厚礼去见武侯李文全,再许诺事后重利,请李文全递牌子进宫见太后,为田公说句话。”
“这就是虚虚实实,乃是暗线串珠之局。李文全乃贪财重利之小人,对上野心勃勃的郑氏,刚好以毒攻毒!”
夜已二更,更鼓控控。
澄清坊的郑氏豪宅灯火辉煌。郑家内庭西跨院内,郑国望仍然没有休息。
灯下,她解开衣襟,取出缠绕胸口的束带,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随着布带解开,白兔跃然而出。
郑国望的脸,却在灯光下格外阴郁。哪怕是窗外皎洁的月光,都不能让她的眼眸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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