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朝鲜使臣安东瀚心不在焉的喝酒,愁眉不展,长吁短叹。
大明在开庆功宴,可是我国却八道尽失,王驾北狩,几有倾覆之危啊。大明虽然同意派遣大军入朝,可不知道何时才能过江。
唉,《黍离》之叹,怎不令人黯然神伤。酒菜再好,又有何滋味啊。
刚好,他身边一丈多远的席位上,就是不对付的建州使臣努尔哈赤。
安东瀚狠狠瞪了努尔哈赤一眼,神色不屑。
女真蛮夷!
努尔哈赤见安东瀚的神色,眼睛一眯的用汉语说道:“安先生,可思朝否?”
努尔哈赤的神色带着调侃。他喜欢《三国演义》,其中有句话“可思蜀否”,让他印象深刻。
安东瀚听了努尔哈赤的话,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你敢辱我?”安东瀚怒色勃发。
努尔哈赤微微一笑,“安先生想多了,佟某并无此意。”
安东瀚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努尔哈赤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三过巡酒后,夜幕已经降临了。殿外月华初上,百盏羊角宫灯也次第点亮,与错金博山炉升起的沉香烟雾融作一片。
宫人们又捧上描金漆盒,里面是宫里的龙团胜雪茶。
酉时五刻,突然丹陛大乐骤起。乐工又换了《炎精之曲》,编钟与玉磬声也变得更加典雅舒缓。
众人都停了酒杯缓缓酒意,开始喝茶。宫宴可不能一直喝酒吃菜。
等到两盏茶慢腾腾的吃完,也到了酉时七刻。
忽然殿外一个宦官高喊道:“放焰火喽??”
但见殿外早已架起九层烟火塔。随着火箭尖啸声,火龙直上云霄,炸开万点金星,火树银花腾空而起,蔚为壮观,犹如星河漫转。
群臣手持酒杯,不禁都为止失神了。
没见过世面的外藩使臣,更是看的如痴如醉。
真是天朝上国啊。
众人又吃了一会儿酒,终于开始散席了。最先走的当然是两位皇子。
朱常洛依依不舍的看着朱寅,神色孺慕的说道:
“先生,常洛去了,还请先生保重。听说先生即将新婚,可惜常洛无法出宫相贺,也无贺礼相送。”
“殿下。”朱寅也有点感伤,“今日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能得见殿下,殿下一定要善自珍重,不宜妄自菲薄。”
“是!”朱常洛拱手,“学生谨遵先生教诲,终身不忘。”
朱寅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叮嘱道:“四书五经,暂可缓读。只是这《汉书》、《史记》却是要多读,明理不如读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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