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建州大将额亦都、费扬古,也都喝了一壶半。兰察、梅赫、尼满也都是豪饮不已。
只有朱寅喝的少,怀孕的嘎洛和年幼的宁清尘没有喝。
众人一边喝,一边唱起打猎时的“空齐曲”,摇头晃脑,手舞足蹈,十分挥洒粗豪。
尤其是努尔哈赤等三人还穿着大明官服,又脱下帽子露出摇晃不已的金钱鼠尾,既很喜感也辣眼睛。
一时间,典雅的汉家歌舞,贵重的豪门餐具,精美的中原佳肴,和酒宴上放荡形骸的粗犷客人显得格格不入,看上去十分违和。
朱家的歌伎乐师和侍酒的奴婢,憋着一股劲儿才忍住笑出来。
府上可没有见过这种客人啊。
努尔哈赤忽然站起来说道:“小老虎弟弟,哥哥我今天很是高兴,想为你弹奏琵琶,且歌且舞,表示对你的谢意。”
朱寅抚掌笑道:“我倒是忘记了,野猪皮哥哥很会弹琵琶,是建州部的琵琶大师,弹的琵琶能让猿猴倾耳,猛虎低头啊。”
他可不是瞎说,努尔哈赤的确很擅长弹琵琶。
朱寅说到这里喊道:“来人!取我收藏的大唐南音琵琶,再取我的虎吟古琴!”
“野猪皮哥哥,你既想为我弹琵琶,那我就为你操琴,大家歌舞尽兴!”
不一时,南音琵琶和虎吟古琴就献到前,朱寅伸手在虎吟上一拨弄,在清音袅袅中说道:
“野猪皮哥哥,这琵琶也是唐时古物,我就送给你了,千万不要推辞。”
奴婢立刻捧着南音琵琶,恭恭敬敬的送到努尔哈赤面前。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努尔哈赤熟练的横抱琵琶,先是拨弄了几下,十分老道的校正音弦,三两下就摆弄好了。
然后他在堂上起势舞的舞步,一边弹奏琵琶一边耸肩摇头的唱道:
“哥哥逐鹿过山岗,弓开雁落酒满缸,你是哪家的儿郎,挖了人参买姑娘...兄弟呀,干粮放在了你马上...”
别看他的手指骨节粗大、茧子厚实,可弹奏起琵琶却是十分灵巧,琵琶曲子雄浑豪放,隐然铿锵之音。
琵琶这种优雅的乐器,居然也被他演奏成唢呐一般上头。
朱寅却是正襟危坐,白衣落落,淳淳君子,身前横放古琴,一副汉家贵胄、中原名士的派头。
得到田义和徐渭指点之后,他的琴道早就有了火候,也算此中妙手了。
但见他十指一抚弄,松风之音就轻吟而出,犹如云间天籁,山中幽泉,郎吟间凤鸾清唳,在七弦之上百转千回。琴声明明舒缓,却在急促苍劲的琵琶声中,仍然曲调动人。
赫然是一曲《阳关三叠》。
琴声泠泠中,稚虎先生开口缓唱《箜篌谣》道:“结交在相知,骨肉何必亲...”
两人的风格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