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接待完凉州来的监军,向众将介绍了一下监军使,就道声赔罪,然后亲自去巡视城门了。
监军使和众将见了面,代表太师和天命帝说了一番场面话,这才下榻帐中歇息。
这监军使年约四旬有余,本是拜府中的一个师爷,很受拜信任,如今西明建立,他也封了都御史。
眼见帐中再无外人,他的一个年轻随从立刻说道:
“刘翮,今夜就看你的了。运作你来瑞安监军,我们可是花了不少银子。之前说了那么多,你千万不能出岔子。要是拿不下瑞安堡,你在陇西的家人性命...他们可都是逆贼家属啊。”
“要是拿下瑞安堡,你的银子照给,家人族人无忧,你也无罪有功,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千万不要临时反悔。”
这年轻随从说完,自顾自的端起一杯茶,目光幽冷的看着刘翩。
作为虎牙的骨干特务,他的行事早就不择手段了。只要能完成策反和情报任务,见不得光又如何?
“不敢,不敢!”刘翮赔笑道,“在下是忠于朝廷的。拜和庆王都是乱臣贼子,在下弃暗投明都来不及,怎么会反悔?就算不为家人性命和金银,在下也会为朝廷效力,誓死杀贼!”
直到此时,他还以为对方是朝廷的锦衣卫。至于什么虎牙,录事寮,他听都没听过。
刘翮打量一下“随从”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只是,在下虽然是瑞安堡的监军,也和众将见了面,却没有自己的兵马...”
年轻随从笑道:“早就为你准备好了。把总赵纪,也是朝廷的人,他有五百兵马。”
“把总,五百人?”刘翮眉头一皱,“这...够吗?瑞安堡可是内外瓮城啊。”
对方笑容阴冷:“本来当然不够。不过加上你这个监军使,那就足够了。”
“你是监军,布防调兵之权,你也有的。你只要以监军之权下手令换防,再让赵把总守着靖安楼,那就大事可济。”
刘翮点头道:“可是,王淦会不会起疑心?”
“随从”摇头,“你本就是监军,还是拜的心腹老人,王淦只是个投靠?拜不久的降将,他有什么资格对你起疑心?相反,你反而有资格怀疑他。”
刘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不禁为对方的心机感到?然。
锦衣卫密探,真是可怕啊。
于是,刘翮随即以监军的名义巡查关防,装模作样的仔细查看,一副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架势。
随即,刘翮象征性的和王淦商量了一下,就下令换防。诸将的防区都重新调整,理由是防止有人通敌。
王淦顿时心中不快。
太师和皇上,难道在怀疑自己?
虽然心中不快,可王淦却没有丝毫怀疑。他很清楚,此时如反对刘翩,反而做实刘翮对自己的怀疑。
那么,太师和皇上就会怀疑自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