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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就算和王锡爵交换利益,代价也会小很多。
次辅赵志心中有数,立刻点头道:“是啊元辅,庆王之逆,究其根本还是胡乱。若是兵败就杀朱寅,那么将来再有房乱,还有谁敢主动请缨呢?”
作为次辅,他对性子强势的王锡爵怎能没有芥蒂?虽然面上一团和气,但只要有机会挑战王锡爵的首辅权威,他也不会放过。
王锡爵神色清冷,心中暗骂沈一贯“宁波老鳖”。
内阁之中最让他警惕的,不是有心首辅之位的次辅赵志皋,而是排名最后的沈一贯!
此人八面玲珑,滴水不漏,滑不留手,喜怒不形于色,心机城府很深,比赵、张二人圆滑的多,绝非耿直清正之士。
他当年故意得罪张居正,显然也是投机、养望之举。
王锡爵很清楚,有沈一贯在,就算朱寅兵败也很难被定死罪。他说出这句话,只是想和沈一贯利益交换。
朱寅真要兵败,必要下狱论罪。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沈一贯等人是不是让步了。
王锡爵语气淡漠的说道:“大军胜败,系于主帅一身。王师堂堂,天朝巍巍,贼寇螳螂挡车岂有侥幸?西北大胜自是理所当然,即便不是良臣名将,也该战而胜之。万一不胜,便真是罪无可绾了,又何以服天下,何以报君恩
呢?”
作为首辅大臣,老辣的王锡爵当然不能被沈一贯的话套进去。他直接说大胜是理所当然,平庸之人挂帅也不该失败,那么兵败就是罪无可绾。
张位没有三人那里多想法,很直接的说道:
“兵部左侍郎宋应昌深知军务,朱寅真要是兵败,就让叶梦熊先顶上,然后再加宋应昌右都御史衔,授西北经略使。”
“还有,立刻令兵部、户部、苑马寺筹办最新的军器、粮饷、战马、骡马,先加备五万人的份额,有备无患,提前筹办总是没有错。”
王锡爵点头道:“真该如此办理,哪怕提前一日,也能影响西北战局...”
他正说到这里,忽然大堂之外传来一片喧哗,随即就是橐橐的脚步声。
紧接着文渊阁外有人喊道:“报!西北六百里加急!直报内阁!”
铃声敲响之中,四个阁臣一起色变。
西北塘报终于到了!
“快传!”王锡爵紧走几步,差点把砚台碰到地上。沈一贯则是脸皮子直跳。赵志皋和张位立刻扔掉奏本。
四大阁老,竟是全没有了宰辅的沉稳气度。
却见兵部车驾司郎中浑身透着喜气,高声说道:“诸位阁老,西北大捷!西北大捷啊!”
什么?西北大捷?
四个内阁顿时一脸惊喜。首辅王锡爵接过塘报,仅仅扫了一眼就纵声大笑。
“好好好!朱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