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两位道长不愿连夜发兵,那末将就率领所部一千五百人,自己连夜拔营,就当为先锋了。”
“你敢!”郑国望柳眉倒竖,“熊廷弼!你敢抗命么?没有我和道长的允许,你敢擅自调兵?!”
熊廷弼亢声道:“末将不敢擅自调兵!可是抚军早有军令,要我等粮草一到就尽快去汇合!末将遵从抚军相公台旨而已!”
“你放肆!”运来指着熊廷弼,“熊廷弼!你要造反么?还是要去投庆王?你带来的一千五百江南精兵,不是你的私兵,那是朝廷的兵!没有本官和郑道长的手令,你不能调动一兵一卒!”
熊廷弼听到“投庆王”这句话,脸色气的铁青,他想不到运来的话这么毒,一开口就准备了这么大的帽子。
“郝道长慎言!”熊廷弼丝毫不让,“熊某虽然不是文臣,却容不得平白诬蔑!这投庆王三字也是能乱说的么?道长有何凭据!哼,末将这就出发!是不是有罪,朝廷自有公论,抚军自有定夺!”
“凭据?”郝运来冷笑,“就凭你要擅自带兵连夜离开,谁敢说你没有投庆王的嫌疑?谁敢保证!你出言不逊,跋扈无礼,仅此一条,本官就能立刻褫夺你的兵权!来人!”
“在!”几个披甲亲兵立刻出现,“请按台示下!”
郝运来指着熊廷弼,“熊廷弼目无朝廷,藐视纲纪,有叛逃通敌之嫌,拿下!”
“诺!”几个亲兵如狼似虎的扑向熊廷弼。
“谁敢!”熊廷弼按剑,“熊某无罪!谁敢拿我?!吾剑不利乎!”
他的亲兵也赶紧上前,手按刀柄,冷冷看着郝运来的亲兵。
郝运来不禁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熊廷弼一个武夫,居然如此胆大妄为,敢抗拒逮拿!
郑国望气的“花枝乱颤”,她也没有想到,熊廷弼跋扈到这种地步!
这还得了?反天了!
“熊庭弼,你已经有罪了。”郑国望星眸冰冷,“你再敢抗拒锁拿,本官只能将你就地格杀!”
李如柏赶紧上前道:“两位道长!熊廷弼虽然出言无状、行事乖张,可末将担保他绝无异心啊。眼下平叛事大,用人之际,还请两位道长高抬贵手,暂且寄下他的过错。熊廷弼,还不快跪下请罪!”
正在此时,忽然台下一个郑氏家兵禀报道:“四爷!抚军相公的信使到了!他有抚军相公的关防文书!”
“让他进来!”郑国望说道,只能暂时放过熊廷弼,等见了信使再作处置。
很快,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魏忠贤就出现在台下。
魏忠贤跑死了四匹马,三个时辰驰骋两三百里,两腿内测磨破了两层皮,这才见到落霞关的后军大营。
两腿火辣辣的痛,鲜血不断渗出,可魏忠贤却没事人般一声不吭,谁也看不出他是拼死赶到的。
此时,已经是晚上戍时六刻。
魏忠贤看着已经安营的大军,目光一片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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