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点怕了。怕死在战场。
早知道就不来了。朱雅虎啊朱雅虎,你如此刚愎自用,不要害了我!
你不要逼我参你一本!
李如松、秦良玉、陈琳等人接到修整三天的军令,虽然有些不解,可也没有提出异议。
因为下达命令的不仅有朱寅,还有戚继光!
那么,修整三天就一定有道理。
李如松看着浩渺的乌梁素海,若有所思。
抚军和大将军下令修整三天,肯定是在等最好的机会。等什么?难道,瓦剌会南下?
接下来的三天,明军喂马,换马掌,修理战车的车轮,磨砺刀枪,调试火炮、火铳、弓箭。
秦良玉的白杆军,则是取出桐油,再次给藤甲、藤牌上油。油足够厚,就是下雨受潮也无碍。
戚继光特别下令,最后一天相互捉虱子。捉干净了虱子,再上阵杀敌。
第三天,朱寅再次收到情报。对面的蒙古人,终于汇聚了一万多骑兵。
一万多骑兵,是很大的一口肥肉,绝对值得出手了。
朱寅没有再下任何军令,他只许诺说,大胜之后人人有赏赐,而且取出携带的一万斤奶糖,分发给众将士。
众将士每人分到三十颗奶糖,都是欢声雷动,连呼必胜!
很多士卒吃着奶糖,嗅着精美的糖纸,一脸陶醉。
三千白杆军都是苦哈哈的山里人,哪里吃过奶糖?很多人吃到奶糖,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秦良玉则是见怪不怪。
早在几年前,她就在岑秀冰那里吃到过月兔奶糖,说是朱寅未过门的娘子宁采薇的祖传秘方,是唐宫的御用甜品,宁家祖上因此被封男爵,也不知是真是假。
郑国望嚼着分下来的月兔奶糖,也没忘记边吃边骂:
“每人三十颗奶糖,就收买了军心,朱雅虎真是年少而虚伪。哼,这一仗要是败了,吃再多的糖也枉然。”
同样嚼着奶糖的郝运来却是摇头道:“一万斤奶糖,可是他自己掏腰包啊,如今奶糖紧俏的很,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就算买到,也是价值一万多两银子的奶糖。这若叫虚伪,那就有点冤枉了。”
郑国望摸着手里的奶糖,一双眸满是讥诮,“还是省着点吃吧。朱雅虎只带了一个月的军粮,如今只剩一半了,我军万一被围困,就可能断粮。这奶糖关键时刻,能救命!”
“断粮?”郝运来摇头,“月盈兄言重了吧?就算粮食吃完,军中这么多的牲口,杀了吃肉就是,哪里会轻易断粮?”
郑国望冷笑不已:“化吉兄真是糊涂。一旦被困住,牲口杀了吃生肉么?没有柴火怎么煮肉?是把白杆军的枪杆子烧了,还是把战车烧了?光吃生肉很快就会生病,将士上吐下泻,会是什么结果?”
郝运来一呆,已经剥好了的一颗奶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