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疏中有这样一句话:“...圣主恩泽天下,宽待臣民而严律皇嗣,诚明王之道也。然天潢贵胄终与庶民有别,若安步当车、无遮而行,臣恐汉室之尊,不免于愚者之讥也...”
天子览奏怒道:“小儿无礼,妄生事端!谅朕可欺?”。
当即准备下旨切责,斥朱寅横生非议、妄心邀名,打算罚俸一月,以示惩罚。
司礼监掌印田义劝谏道:
“朱寅为皇子师,奉诏教授皇子,师生之亲,礼教所关,人伦之重也。朱寅无知,难明陛下砥砺皇子苦心,可忠义之举,周全之心,份属应当,亦无可厚非。”
“皇爷若是下旨责备,外廷反重朱寅之言,反伤皇爷之明。如此内外相疑,不免物议。”
“奴婢愚见,不如留中不发,置之不理。悬而不发之下,朱寅敢不反躬自省?”
天子很信重义,当下采纳田义谏言,只将朱寅的题本留中,装聋作哑,却没有再下旨惩罚。
然而朱寅上的是题本,上疏内容朝野皆知。虽然万历没有准奏,可朱寅维护国本的态度,顿时赢得了朝臣们的好感。
朝臣赞誉不绝于耳。
有说“朱寅直不阿,真可堪担当之臣”。
有说“朱雅虎舞象之年,持笏列于朝,而为皇子师,非幸也,实可授命者也。”
有说“江左朱郎连中三元,大明神童名重天下,人以祥瑞称之。然知其才者多,知其贤者鲜也。”
郑氏兄弟闻之,都是嗤之以鼻,说朱寅沽名钓誉,大好似忠,将来一定是严嵩那样的奸佞。
这段日子,朱寅也没忘记去拜见老师沈一贯,探望海老爹,聆听两人的教诲。
还拜会乡试和会试的座师刘震元、许国、赵南星等人。又交际百官,结好宦官,长袖善舞。
给皇长子讲学之余,还和同年进士们一起游园、题目、踏春、酬酢、唱合。
就连西山的方丈、观主们,朱寅也不吝拜见,结个善缘。
朱寅就像个善财童子一般,银子花的海了去。
反正宁采薇说了,让他大胆花钱结交人脉。
金钱外交之下,旬月之间,朱寅的人缘就好的令人羡慕嫉妒恨。
四月十五,朱寅在西山红枫寺约见了老熟人,女真使者亦都。
“额亦都哥哥,见到你我实在太高兴啦。”朱寅用女真语熟练的说道,“之前在皇宫见到女真使者,就想和额亦都大哥见面。”
额亦都主动行礼道:“额亦都见过我喜欢贝勒。见到我喜欢贝勒,我就像见到了亲人呐。”
“这么久不见,我喜欢贝勒长高了这么多啊。”
两人行了抱见礼,十分亲切。
额亦都当然也知道朱寅如今的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