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管事不来问他,又来问谁?
总不能期限满了,还关着四公子徐小白吧。
徐宏基恨不得一个窝心脚过去,踹死这个管事。
你娘的眼睛瞎了?这种事情,你为何当着外人的面说?
混账!
你说了,小爷是放还是不放?
放,实在不愿。徐小白当年很受祖父喜爱,如今仍是爵位的竞争者。
不放,王瑞芳等人就可能说自己没有孝悌之心!
正在徐宏基为难之间,董释却是很懂事的说道:
“徐兄,虽然你想释放令弟,可毕竟国公不在,夫人也不在。徐兄不宜自传啊。”
徐宏基佯装为难之色,点头说道:“也是。那就是等大人回来再说。
管事一听,不禁暗暗叫苦。
这就是继续关着小白公子啊。
平日也就算了,多关几天不打紧。可如今是端午,是毒月毒日啊。
小白公子仍然关在思过楼,也就无法出来祛除端午晦气,怕是会对运势不利,不吉!
可管事也不敢反驳,只能领命而退。
等到众人酒酣颜酡,杯盘狼藉,徐宏基挥退歌女舞姬,丝竹管弦也撤了。
在坐的人,都是名列“九魁”的菊社高层,没有其他成员,只有他们各自的心腹书童伺候。
这就是要秘议要事了。
董释率先说道:“大宗师五月初九来南雍,到时朱寅小儿就是秋后的蚂蚱。他身为监生,敢写诗,也就前途尽毁。”
“到时,他就是小死虎,不是小老虎。等他倒霉,那不自量力的宣社,也就树倒猢狲散,南雍谁敢不服!”
徐晋元说道:“他仗着有庄家撑腰,就敢和我等作对,搞出宣社和我等打擂台。”
“此人年纪虽小,却最会笼络人心。去年我却是小看他了。”
“他要是不除掉,那些没有见识的南雍寒士,迟早会被他蛊惑,投入宣社。”
“兔子尾巴长不了。”王瑞芳冷笑一声,扇子一敲,“我要设计对付他,哪里是为了私人恩怨?他和我又没有仇,我为何要这么干?“
“有人以为我是嫉妒。真是笑话,他值得我嫉妒?他也配?”
“我对付他,是因为早就看出,此子最会蛊惑人心、结党营私,将来若是得势,必是严嵩父子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你们应该还记得。他第一天来上课,就带着一个女婴,顷刻南雍皆知,以至于有“携妹入学”的所谓佳话,赢取了很多无知之人的好感。”
“他刚到南雍,商阳、莫韶、韩尚等人就引为知己。他并非高官子弟,可入学半年,就有一大群死党!这还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