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寅亲自送他出门。
马奉御没有拿走朱寅买田的钱,意思是不急,先欠着,只要有账就行。
朱寅独自回到客厅,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消化再发横财的喜悦。
他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置这三千六百亩良田。
如果转手卖掉,就能赚四万多两银子!
如果留着种,扣除各种成本,每年也就是三千两银子的收入。
需要种十几年,才抵得上卖田的收入。
可账不是这么算的。
在中国古代,田地是凝聚势力的根本。
不然,为何田义送他田,不是直接送钱?
如果卖了田,耕种这些田的三百户佃农,就会受到别人控制。
不卖,三百户佃农,就是自己的佃农。
这就是人口!
朱寅回到朱楼,把自己的考虑告诉了宁清尘,宁清尘也主张不卖。
小东西很是高兴,因为发大财了。
“不卖的好!我们是大地主!”
宁清尘奶声奶气,“起码我们能让三百户佃户,过的更好一些,受到的剥削轻一些。”
她的想法,也是朱寅的想法。
没错,哪怕为了佃农受到的剥削轻一些,也不能转卖。
宁清尘又道:“明天是重阳节鸭,我们要登高望远吗?”
朱寅点头:“明天我带你登东山,登高望远。”
宁清尘抓住他的手,“你说,她现在到哪里了?”
朱寅道:“她走了两三天,估计已经在岱山岛了。”
两人说话间,清冷的秋月已经升起。
望着云海中的秋月,就好像看到大海中航行的船。
“主公。”康熙的声音在外面轻轻响起,“方鉴来了,说有话告诉主公。”
朱寅顿时精神一振。
方鉴这个时间来,必然不是小事。
“让他进来。我去客厅见他。”
朱寅吩咐一句,就抱着奶香奶香的宁清尘下楼。
中庭客厅里,方鉴已经在坐了。
比起一个多月前,他的气色好了很多,但仍然在当磨镜匠人。
“朱小兄弟。”方鉴看见朱寅,立刻站起来行礼。
朱寅将宁清尘放下来,也对方鉴行礼。
“大哥是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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