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破落户!”
“真有来历的人家,哪有异乡落户的?”
“哼,就算他们有些来历,还能大的过张家、王家、刘家?今日梁子结下了,那就走着瞧。”
孙九郎说到这里,站在那里撩开长袍下摆往腰间一,退下亵裤,就对着稻田,大江东流。
他这泡尿,好像将被朱寅收拾的怒火也浇灭了。
“嘿嘿,老子还不信了,两个黄口小儿,一家外来民户,还能在本乡压过坐地虎!”
“就算咱们治不了朱小儿和宁大脚,不是还有张家、王家、刘家么?”
“就算三大家族好说话,那山贼水盗也说不定啊。”
孙九郎一边开闸放水,一边恨恨说道:“你们都晓得怎么做了?”
一群青皮一起露出阴狠的笑容。
“知道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强龙不压地头蛇。”
“屁的强龙,不过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东西!听说有人专门拐卖没裹脚的女子,我倒是有认识的拐子。宁大脚这样的,正好是他想收购的。”
“听说孩子人小鬼大不是好事啊。朱小儿这么老成,怕是夭折的命,要是被强盗杀了也不奇怪,哈哈。”
朱寅和宁采薇回到大宅院,就准备给学员们上课。
按照前半年定好的基础课程,有文史、地理、算术、骑射四门。
四门基础科,每天每科只上一节。骑射由兰察等女真人教授,地理,算术由宁采薇教授。
考虑到朱寅要读书备考,他每天只教授一节文史课。
接下来几天要做的,就是准备课件教材,然后自制一些简易的炭笔、粉笔、黑板提高学习效率。
毕竟毛笔书写不利于速成学习。
当晚,赵婵来给宁清尘喂奶时,又说顾秀才老师、本县知县老爷,居然犯事了!
原定于明天的酒宴,只能暂时取消,改日了。
秀才尊称录取自己的知县为老师,就像举人称呼录取自己的主考官为座师。只有师生之名,没有师生之实。
可虽无师生之实,更无师生之情,即便只有一个名义,顾秀才也不能在知县落马时摆酒庆祝。
起码也要等一段日子。
这是礼,不可不守也。
朱寅心中有数,明知故问的说道:“本县父母犯了何事?”
赵婵有点郁闷的说道:“说是海青天抓了很多贪官污吏,私通什么洋夷、反贼,倒卖军器等罪。有人供出了老父母。”
“老父母做了五年县尊,掌江宁大权五年,眼看就要高升,却犯了事。”
朱寅却是想道:“一把手落马了,庄县丞有没有机会上马?按说有可能,但可能不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