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结婚。现按规定,向组织报告,并申请备案。”
他说得清晰有力。
每个字都砸在安静的办公室里。
“噗——”
王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摇着头,手指隔空点着他。
“好你个顾渊!上次在我这儿,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如果结婚,一定会提前向组织打报告’?啊?这才几天?”
“假期休了一半,你就火急火燎地跑来,不是汇报工作,合着是来跟我打结婚报告了?”
他身体前倾,压低声音,调侃意味更浓看着他:“怎么?是人家苏董催着你提前转正?还是你小子终于开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迫不及待要套牢?”
顾渊被老领导笑得脸颊微热。
但依旧保持着立正的姿势,只是眼神略微闪躲了一下。
他想起苏御的叮嘱,将一直提在手里的一个精致纸袋放在办公桌上,语气诚恳了几分:“王局,我知道,从我一进警队,就是您一手提拔、教导。这份心意,是苏御特意准备的一点心意。”
“叫我请您务必收下。”
王局瞥了一眼那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礼品袋,哼笑一声,语气复杂。
“你还知道是我提拔的你啊?我这位置,本来还琢磨着再过几年,是不是该让你来接替。”
“可你小子倒好!”
他笑容一收,手指敲了敲桌子,语气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和真实的担忧:“你跟谁结婚不好?偏偏是苏御!人家可是海上集团的掌门人!是你顾渊,经侦总队副局长,职责管辖范围内重点关注的经济实体负责人!”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公安机关人民警察纪律条令》、《关于领导干部配偶、子女及其配偶经商办企业有关规定》……这些红线,用我一条条再给你念一遍吗?”
王局目光如炬。
“这报告,你让我怎么打?”
“是替你打掩护,还是如实向上级组织汇报,等着纪检部门立刻对你进行任职回避审查?”
“甚至可能让你脱下这身警服?”
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顾渊沉默着,身姿依旧挺拔。
他知道王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现实,都是必须直面的严峻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双手递到王局面前。
“王局,所有的规定和风险,我都清楚。这是我提交的详细书面报告,以及我和苏御共同拟定的《婚前财产约定协议》公证副本、海上集团未来三年核心业务报备清单、还有我自愿签署的《任职回避承诺书》,还有苏御的《无犯罪证明》,以及本次专班组博大收购案中苏御对于稳定社会贡献的积极作用和贡献的报告材料。”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
“我承诺,婚后严格遵守所有纪律规定。涉及海上集团及其关联企业的任何案件侦查、风险排查,我将主动申请回避。”
“必要时……”
顾渊犹豫了一瞬,“我可以调整分管领域,甚至调离经侦岗位。但我请求组织,能基于我们两人的实际情况,批准我的结婚申请。”
王局接过那叠厚厚的文件
粗略翻看了一下,里面条分缕析,将各种潜在风险和法律问题都考虑得极为周全,甚至包括了苏御方面做出的某些商业领域的承诺和让步,以减少对顾渊工作的影响。
他脸上的戏谑渐渐收起。
变得凝重而复杂。
他抬头看着自己这位最得意的下属,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你小子……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他揉了揉眉心,语气缓了下来,“报告先放我这儿。这事瞒不住,也不能瞒。”
王局在办公室负手踱着步子,又问:“你们这事,你父亲顾部长和老首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