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好,吃不下,也喝不下,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我就想取保候审出去!”
“您能让我出去治疗吗?!”
陈管教当即打断,带着例行公事的安抚:“二看707,辅导员已经诊断了,你属于应激性焦虑、睡眠障碍。所里不少人进来都这样,包括你的前同事,苏御。”
“放轻松点,该交代的交代清楚,坦白从宽,你不是主犯,量刑上都会考虑的。”
“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今年3月才提拔为财务总监,李董他们西部公司这几年的财务情况,我一个小小财务经理,根本没有机会过手。”
“在我职权范围内,能查到的资料,证据链,我都已经提交给你们警方。而我知道的,包括李鹏飞利用内幕消息,董事长之死,举报苏御,做空公司股价,非法获利,我都已经全部交代了!”
温蕊闻言绞着手指。
似乎想反驳陈管教说的,关于顾渊的指控,她想辩解更多自己岗位的局限性,但最终只化作一声压抑的呜咽,泪水决堤。
陈管教和顾渊交换了一个眼神。
温蕊的心理防线比他们预想的更坚固,甚至可能超越了法律本身的威慑。
而从现有证据链看,温蕊的直接操作痕迹确实很少,西部公司那位年初已移民加拿大的老财务才是关键一环。而中国加拿大之间没有引渡条约,这条线几乎断了……
就在这时。
敲门声打破了审讯室的僵局,带简一推开门,脸上带着一丝古怪:“顾局,苏董……在外面,说有急事,必须立刻见您。”
顾渊眉头瞬间锁紧。
苏御?这个时间点?
他迅速评估:温蕊此刻情绪濒临崩溃,但强攻未必有效,需要冷处理;苏御的“紧急”可能真的有重大线索或变故。
他果断起身,对温蕊留下最后一句极具分量的话:“温蕊,隐瞒的代价,你一个人,在看守所里……”
“……再好好想想吧。”
便不再看她,大步走出审讯室。
……
看守所门外。
那辆线条冷硬的黑色宾利慕尚静静泊在警戒线外,与肃穆的铁门、灰扑扑的院墙形成刺眼的对比。
车门旁,苏御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风衣,衬得她身形愈发潇洒,与身后那象征着财富与权力的座驾融为一体。
她不再是那个穿着囚服、需要仰望管教威严的“二看007”,而是海上集团如今的掌舵人。
看到顾渊和简一走出大门,身后还跟着熟悉的身影,苏御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抬手熟稔地挥了挥。
“顾局,简警官,”她的声音清亮,“还有……陈管教,好久不见。”
陈管教的目光在那辆价值不菲的宾利上划过,又落回苏御身上。眼前的苏御,眉眼依旧,但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气度已然天翻地覆。
心头顿时五味杂陈。
她脸上挤出一个半是调侃的笑容,招呼道:“哟!苏董!”
“您今是风风光光‘回娘家’看看?”
她故意拖长了“回娘家”三个字,目光扫过门前的加长版宾利,不无感叹,“啧,咱这第二看守所的大门,果真是‘旋转门’!有些人进来是渡劫,出去是镀金!”
“摇身一变,就成了云端上的人物!”
“苏董,您这趟第二看守所‘镀金之旅’,效果超群啊!”陈管教这话里,既有对过往的调侃,也暗含着对世事无绝对的感慨。
苏御闻言,非但不恼。
反而轻笑出声。
那笑声爽朗,她朝陈管教走近两步,语气真诚:“陈管教,‘旋转门’这词儿,还真是贴切!”她微微颔首,目光扫过看守所那扇沉重的铁门,“这段‘镀金’经历,确实刻骨铭心,也……在您的管教下,受益匪浅。改天我做东,请您吃顿便饭,咱301的所有人好好叙叙旧?”
“哎呦喂,可不敢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