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廷玉紧张的时候,两宫忽然就没了动静,不知道为何突然偃旗息鼓。
可张廷玉经历过几回,明白了一个道理,如今皇太后可不像先帝那样当场就发落了人,反而的等人趁其不备,这才发动致命一击。
江南官员敢如此挑衅两宫,两宫既然得了消息,又怎么不会动怒,可为何两宫忽然没了动静,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是说两宫没了这念头,他是不信的。
如今刚过了年没多久,正是小皇帝继位的头一年,鄂尔泰过了年正春风得意,见张廷玉早早来了,笑着打了个招呼。
早早有下官给他泡好了花茶,他喝了一口浑身舒泰,像是想起来什么,笑着和张廷玉说:“衡臣兄,你可知道前几日送进宫的那些孩子如今怎样了?”
张廷玉听了心里一动,他虽然也有些好奇,可如今两宫瞧着像是记仇的人,他也不敢随意打听,可鄂尔泰就不一样了,他嫡女如今正得了宫中教养,若是暗中给他流露出几句来也属正常。
瞧着鄂尔泰有些洋洋得意的模样,张廷玉指只是摇摇头,鄂尔泰也知道张廷玉这闷葫芦的性子,笑着就说:“到底跟着的是天家贵女,就算在家里是掌上明珠,进了宫那也是奴才。”
“公主们得了太后的照拂教养,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公主们就算不明白,可二各位太妃娘娘们莫非还不明白?”
说着嗤笑一声:“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也不瞧瞧是什么样的身份,竟然敢动这样的心思!”
鄂尔泰这么一说,张廷玉更有几分紧张,要知道太后出身不过是卑品不入流的县丞之女,这样低微的出身都能垂帘听政,那些小官家的嫡女又差在什么地方。
想着叹气一声,这是在打太后的脸!
太后虽然性子宽和,可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主!不说太后能忍下这口气,就是太皇太后也不许旁人这样欺辱太后。
太皇太后身子本就不好,先帝在的时候,就曾大病过一回,是太后一直让人给调理着,每日里仔细保养,这才又得了不少岁数。
可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一开始垂帘时候,太皇太后也跟着操劳了一段时日,自打过了年,太皇太后于政务上操劳渐少,想来是两宫定了主意。
只要有太皇太后一日,宗室里那些不安分的就要忌惮几分,张廷玉又想起之前鄂尔泰说的隐秘来,心里只觉得闸刀渐近。
慈宁宫里,陵容让人特意在殿内铺了条鹅卵石路,每日里都要亲自来陪太后走几步。
竹息帮太后脱了鞋放在一边,陵容早早换了平底鞋,和竹息两人一左一右扶着太皇太后走了上去。
太皇太后边走边笑着说:“前几日宗室进宫谢恩,你那积善府的法子倒是得了他们感激。”
陵容也笑着说:“自古财帛动人心,真金白银谁能不爱,更何况还有爵位赏下。”
“皇帝还小,若真能选出几个得力的来,哀家也不是小气人。”
陪着走了几圈,太皇太后额头微微出汗,竹息扶着太皇太后坐下,陵容亲自投了白帕子替她擦汗。
略微歇了会,陵容又陪着打了一套八段锦和太极,这才告退了下去。
路上琥珀低声和陵容说:“太后容禀,从庄亲王那里传了消息来,已经有人上了折子。”
陵容听了笑了出来:“这就按捺不住了?”
琥珀不敢接话,陵容又笑着说:“新帝继位头一年,自然要孝敬祥瑞,若不然岂不是惹了晦气。”
琥珀也算是关心则乱,一有些担忧说:“娘娘,这……”
陵容明白琥珀想说什么,不在意说道:“当年先皇后夭了大阿哥,怎不见满天神佛庇佑。”
说着又露出几分不屑来:“先帝晚年崇佛敬道,更是烧丹炼药,可也不见他得了庇佑。”
“神佛之说本就虚无缥缈,唯有仔细养身才是万全之策。”
琥珀听了想了想也说:“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