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廷玉本想着两宫太后不在,自己能和皇上单独说几句,可没想到皇上对他防范至此!看来这是太后的提点,太后对他误会竟然如此之深!
消息传到寿康宫里,陵容正陪着太皇太后教导佟家女,这小女日后要母仪天下,为人还算聪慧,得了太皇太后的教导,她更是如同脱胎换骨。
竹息进来向两宫说了张廷玉求见的事情,太皇太后也听陵容说起过,想了想就说:“当年东林党是害群之马,如今哀家就怕朝堂起了党争。幸好你机警。”
“张氏女绝不可入宫,哀家不想见他。”
陵容听了也笑着说:“皇额娘,他想见咱们,咱们就得见他?且让他等着。”
太皇太后点点头,陵容又对竹息说:“去养心殿接了弘暄来,明慧让人做了点心,他练字也累了,让他来用些。”
张廷玉久久不见传召,实在是坐不住了,等出去一问,才知道两宫让人带了皇上去了寿康宫。
他心里一紧,这是两宫不愿见他。
没法子只能带着折子回了办公的地界,鄂尔泰见他神情严肃回来,心里又冷哼一声,想了想张廷玉提笔也写了折子,求两宫太后和皇上严惩徐子怡,严查徐子怡这等不忠不孝之人。
这折子上去两宫太后留中不发,《荒山泪》日日加演,再加上有心人推波助澜,渐渐寻常百姓也反应了过来,这是朝臣逼迫两宫太后和天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有身死就能了账的道理。
御史们纷纷上了折子,一开始还是请求严查,后来竟然演变到了要求清查张廷玉。
两宫太后这才终于在养心殿见了几位顾命大臣,太皇太后并不言语,想来心里有气,陵容就先开口:“张大人是先帝信重之人。”
“只不过如今形势严峻,还请老大人早日安定人心。”
又看着弘暾说:“从前你阿玛建了会考府,后来虽然搁置了,如今哀家还望你子承父业,还我大清江山干净朝堂。”
弘暾听陵容说起亡父功绩,红着眼圈行礼应下。
张廷玉得了旨意,也不敢再拖沓,立马定了计策,弘暾那里也没有耽搁,原本架子就在,如今他得了两宫旨意,这可是手里拿着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文官集团又蛰伏起来,党争那一点势头瞬时间烟消云散,为了撇清干系,面对会考府的盘问越发谨慎起来。
太皇太后听了也点点头:“只得把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不敢再动什么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