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做了不少花灯出来,想在十五的时候献给太后,不知从前可有这样的先例?”
芳白认真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从前宜太妃进献给孝庄太后过。”
陵容就心里有了谱,点点头让她下去。
略微歇息了会,琥珀陪着陵容去了丽妃的住处。
这是今生头一回去启祥宫,进了宫门是两棵柿子树,如今零散还有些柿子挂在树梢,倒是给添了些喜气。
见侧殿没有动静,想来是曹贵人还在华妃处没有回来。
丽嫔本在正殿的东殿里住着,正殿日常锁着,如今瞧着有人开了锁子进进出出,丽妃可真是沉不住气。
与此同时,颂芝回了翊坤宫,一进去华妃就立马问道:“可查探清楚了,皇上为何会给她晋了位分?”
颂芝有些为难,可还是开了口:“大将军前几日又上了折子向皇上讨要银子。”
华妃听了蹙眉说道:“行军布阵本就耗费银钱,不过哥哥也真是,不是年前刚要过银子。”
说着有些烦躁起来,颂芝就接着说:“奴婢去内务府问了,丽妃……”
见华妃瞪她,她硬着头皮继续说:“她阿玛给内务府进贡了项烧蓝的手艺,皇上也是没银子使,让内务府造了一批出来,打着内造的名头将这法子赐给了徽商,特许他们经营售卖,如此不仅凑够了军饷,日后年年都有银子进账。”
华妃听了有些疑惑:“本宫记得丽嫔阿玛不过是个混日子的,怎么突然会了手艺?”
曹贵人则说:“娘娘,如今已经成了定局,丽妃,只怕倒向皇后……”
华妃心里一紧,从前那些事儿丽妃哪有不知晓的,如今看来是万万留不得她了!
等进了侧殿,丽妃正在选料子,见陵容来了不过是抬头看了一眼,上前给她行礼:“嫔妾参见丽妃娘娘。”
她听到这声“丽妃娘娘”喜从中来,难得抬头说:“都说安贵人精明,怎这般油嘴滑舌?”
看来她心情正好,摆摆手宫女把铺在桌上的布料拿走,又说:“坐下说话,你可是金贵人现在。”
陵容略坐在凳子上又开口说道:“从前见娘娘耳垂,嫔妾听老人说过,这耳垂越厚越有福气,果然娘娘如今更进一步。”
丽妃听着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笑着说:“本宫也听人说过这话。”
“嫔妾日后搬来娘娘宫里,也想着能沾沾娘娘的福气。”
她越发脸上带了笑意:“你是懂事的。”
陵容则试探着说:“娘娘今儿似乎太急了些。”
丽妃想着曹贵人之前同她说得话。
“安贵人不是寻常人,若是不能拉拢过来,索性按着她,不许她晋位,若不然日后定是心腹大患。”
丽妃此刻心里也没底,今儿确实是她张狂了,没跟着华妃一同回去。
以前她是妃位,自己是嫔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二人同为妃位,又都有封号,哪还有什么尊贵之别!
多年压抑一朝释放出来,当时是爽了,可如今想起来,心里却是有些害怕。
见她面色变化陵容又试探着说:“不过娘娘也无需担忧,说起害怕来,许是华妃娘娘心里更不安才是。”
她听了有些不解,连忙开口问:“这是什么意思?”
陵容笑着对她说:“日后嫔妾在娘娘宫里过日子,自然是娘娘好了,嫔妾才能好。”
陵容神情认真了几分开口:“娘娘本是华妃娘娘阵营的人,娘娘也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恐怕华妃娘娘那里正想着如何对付娘娘。”
“娘娘,只有人没了,秘密才能守得住!”
丽妃听了面上显露惊慌,勉强说道:“她莫非不怕鱼死网破?”
陵容笑了出来:“娘娘,您不过是刚下了旨意,还没有行册封礼仪,莫非娘娘就觉得一定板上钉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