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坚壁清野,有大沽河南段在,即使韃靶骑兵也无能攻破胶县、高密。”
“若无意外,这一战,护卫军至少不会败北。”
“这一战后,舟山也算是真正成了气候。”翁万达轻嘆了声。
唐顺之轻轻頜首,等韃退走,护卫军肯定会大肆扩张,从胶州北上莱州、平度州,向西延伸与莒州、沂州相连,甚至可能將登州府吞併。
再加上海州以及老巢舟山、定海和象山,舟山真正成了一股足以影响天下的一方之主。
翁万达久久的盯著地图,唐顺之坐回到椅子上,看著这位被强行夺情起復,但至今未有授职的一代名將,心里嘆息不已,也不知道对方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度统兵。
“这张地图—”翁万达轻笑了声,“老夫此生,未见过如此地图。”
唐顺之笑了笑,这张地图是半年前舟山送来的,极为详细,据说是徐渭特地交代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绘製地图不仅仅只是护卫军斥候。”唐顺之解说道:“舟山设內情处、外情处,直接受陈锐所辖。
前者主责清查內政,无所不查,去年悬在沈家门的头颅就是他们的杰作,据说主事的锦衣卫出身.”
“我知晓此人。”翁万达点头道:“段崇文,北镇抚司千户,因曾铣事与陆炳不合。”
“不过內情处与锦衣卫不同,无有搜捕缉拿审讯之权。”唐顺之继续说:“外情处更是无所不包,人手极多,绘製地图,刺探军情—-对了,子述就是他们送走的。”
“已经走了”
“昨日接到消息,已抵寧波。”
“真是好手段啊。”翁万达嘴角抽搐了下。
陶承学是整个南京城內与舟山联繫最紧密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舟山安插在南京的棋子,舟山的很多消息都是从陶承学那得来的。
所以,陶承学虽然只是个六部郎中,官职不高但却很受关注,至少锦衣卫那边是肯定派人盯著的,却悄无声息的遁走—
“此去,必能大展宏图。”
唐顺之的言语中带著些许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