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磕在了前排的座椅靠背上。
昨夜的激烈与绵长所带来的那点疲惫,瞬间被这一下撞击,凝聚成了一股尖锐的酸痛,从颈椎直冲天灵盖。
他下意识地闷哼一声,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后脖颈。
那股尖锐的酸痛,像一根烧红的钢针,从陆江河的颈椎猛地扎了进去,瞬间贯穿了整个后背。
“秘书长!
您没事吧?哎哟我的天爷!”
驾驶座上的宋师傅魂都快吓飞了,他甚至顾不上去看车子的损伤,第一时间就回过头来,满脸煞白地看着后座的陆江河。
这可是副厅级的市府大管家,江南新区未来的操盘手,文市长跟前一等一的红人。
这要是真在自己车上出了半点差池,别说他那个亲戚,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这个饭碗!
他这司机也算是当到头了。
陆江河紧锁着眉头,没有立刻回答。
他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缓缓地、小幅度地转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一阵清晰的“咔咔”
声,伴随着剧烈的酸胀感传来。
刺痛感还在,但骨头似乎没问题,还能动。
他睁开眼,眼神已经恢复了惯有的平静,只是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没事。”
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声音有些沙哑,“下去看看。”
理论上,他现在应该立刻去医院拍个片子。
但眼下的情况,他更清楚,必须尽快处理完现场,小事化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嘞!”
听到陆江河说没事,宋师傅像是得了特赦令,心头的大石瞬间落了地。
紧接着,一股被冒犯的怒火直冲脑门。
他猛地推开车门,动作利索得不像一个中年福的男人。
追尾的是一辆半旧不旧的白色金杯面包车,车头凹进去一小块,正死死地贴着奥迪a6锃亮的屁股。
宋师傅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面包车驾驶室旁,一把拉开车门,对着里面的人就破口大骂:
“你他妈瞎了?会不会开车!
不知道这是什么车吗?江aooo29!
你眼睛长裤裆里了?”
车上跳下来一个穿着蓝色工装、带着帽子和口罩的中年男人,个子不高,神情看上去有些木讷。
他被宋师傅的气势汹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地辩解:
“是你……是你突然刹车……我跟得好好的……”
“我刹车?”
宋师傅气得笑了,指着自己的奥迪车尾,“老子这车刚出市政府大院,开得比乌龟都慢!
你他妈是开飞机呢?跟这么近!
想投胎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