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上?这不符合办大案要案的保密原则。
这么做,政治意义大于办案意义。”
“说白了,我觉得就是一场做给所有人看的政治秀,目的是羞辱,是施压,是告诉所有人,沈珉坤的时代过去了。
如果手里真有铁证,需要一击毙命,他们会选择更隐蔽、更雷霆的手段,而不是这种近乎表演的方式。”
“第二,从事到现在,你看官方媒体,有任何风声吗?没有。
省报、省台,一片静悄悄。
连一些小道消息,也都被严格控制着。”
“这说明什么?说明事情还没有定性,上头的博弈还在继续。
一旦他们想把事情办成铁案,舆论的炮火早就铺天盖地了。
现在这种安静,反而是好事,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
“第三,从胡凯那个案子入手,本身就说明他们缺乏直接的、有力的证据。
只能从外围、从陈年旧案里找突破口,搞牵连,搞联想。”
“这种查案方式,更像是为了凑材料,而不是根据已有材料去查人。
只要沈书记自己本身过硬,他们就很难找到致命的漏洞。”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沈书记在江阳的根基,没有被系统性地触动。
除了他本人被带走,他之前提拔的、重用的那些干部,市里的、下面县区的,有几个被同时带走调查了?没有。
这说明,对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针对书记个人。
他们不敢,或者说目前还不能把火烧大,把整个江阳官场都牵扯进来。
只要基本盘还在,事情就坏不到哪里去。”
文兴海一番话说完,端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凉茶。
陆江河紧绷的后背,不自觉地松弛下来。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不再白。
文兴海的分析,与他自己的判断几乎一致,只是由文兴海这个局内人说出来,更增添了几分可信度。
“谢谢您,文市长。
听您这么一说,我心里有底了。”
陆江河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真诚的感激。
“我回去就把这些告诉文静,她这些天吃不下睡不着,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
文兴海摆了摆手,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