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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看了看,便引着沈文静走进主卧室。
卧室更是被浓郁的红色所包裹。
一张一米八宽的大床上,铺着崭新的大红色龙凤呈祥图案的床单和被罩,被面上用金线绣着展翅欲飞的凤凰和威武盘旋的祥龙,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床头上方,同样贴着一个略小一号的红双喜字。
红色的窗帘厚重而富有垂感,将窗外的夜色隔绝开来。
床头柜上,一左一右摆着一对穿着中式新婚礼服的陶瓷娃娃摆件,男娃娃穿着状元袍,女娃娃凤冠霞帔,笑容可掬。
梳妆台上也铺了红色的绒布,上面零散地放着一些沈文静用过的化妆品。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张大红色的喜被上,用各色坚果——饱满的花生、圆润的桂圆、洁白的莲子、鲜红的红枣——精心摆出了“早生贵子”
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每一个字都占了不小的面积。
陆江河看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指针已经指向了九点半。
他伸出手,将那些寓意吉祥的坚果轻轻地拢到一起,然后悉数拨到床头柜上的一个空着的红漆果盘里。
“忙了一整天,累坏了吧?身上出了不少汗,黏糊糊的肯定不舒服。
要不要先去泡个热水澡,好好放松一下?”
沈文静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疲态,她轻轻点了点头。
“嗯,是有点难受,洗一下也好。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江河,对不起!
这是我们的婚礼”
陆江河将她扶到床边坐下。
“我们是夫妻,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说这些就太见外了。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放水。
水温想要多少度的?烫一点还是温一点?”
沈文静低着头,声音有些闷。
“不用太热,温一点就好,能解乏就行。
我今天的表现是不是很衰?”
陆江河打断了她的话。
“怎么会。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换了谁遇到这种事情,都会撑不住的。
别多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都过去了。”
沈文静抬起头,眼圈有些泛红。
“我爸他……我真的好担心。
他一个人在里面,不知道会怎么样。”
陆江河蹲下身子,平视着她。
“我知道。
我跟你一样担心。
但就像我跟妈在车上说的那样,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别让他老人家在里面还要为我们分心。
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相信组织,也相信爸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