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闹了什么不可开交的矛盾。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今天是我跟江河大喜的日子,爸的事情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但既然生了,我们就更不能自乱阵脚,不能让这件事把所有事情都搞砸,让街坊邻居看了笑话。”
“一切照常。
高高兴兴地把仪式办完。
等所有宾客都招待好了,把今天这关顺利过去,咱们一家人再关起门来,商量爸的事情。”
沈文静能在这等情势下,如此条理清晰地说出这番话,着实让在场的几位长辈都有些意外,连陆江河也多看了她一眼。
她自小虽然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生活优渥,看似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但骨子里却深植着一股寻常人家女子少有的韧劲与沉稳。
这股韧劲,并非一日之功,而是在她父亲沈珉坤那样特殊工作性质的家庭环境中耳濡目染,潜移默化养成的。
干部家庭的孩子,尤其是沈珉坤这个级别干部的子女,从小便被教育要顾全大局,要喜怒不形于色,要能在关键时刻扛得住事,不能给家庭和组织添麻烦。
他们见惯了父辈在工作中可能遇到的各种风浪和压力,也比同龄人更早明白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平日里或许不显山露水,性格中甚至带着些许娇憨,但一旦遇到真正的突状况,这种从小培养的心理素质和处事能力便会如磐石般显现出来。
对沈文静而言,父亲被纪委带走固然是晴天霹雳,但维持婚礼的体面,稳住家庭的阵脚,不在外人面前失态,这几乎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应,是她从小到大被灌输的行事准则和家族荣誉感使然。
说完这些,沈文静转向陆江河。
“江河,你说呢?我说的对不对?”
陆江河看着她苍白的脸,还有那强撑着的镇定,心中一痛。
“文静,爸的意思也是让你别太操心。
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太舒服,今天又累了一天,我看……这仪式还是算了吧?别硬撑着,身体要紧。”
沈文静却固执地摇了摇头。
“不行,必须办。”
“江河,这是我这一辈子,我们俩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婚礼。
爸的事情,已经是我们无法改变的意外了,我不想因为这个意外,再给我们自己的婚礼留下任何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