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耳环和项链,款式似乎更成熟稳重些。
我想着,不如把项链给妈,耳环给我妈,让她们在婚宴那天都戴上,也添添喜气,你看好不好?”
陆江河再次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这个安排很好,我没什么意见,你决定就好。”
沈文静心中蓦地一暖,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放下手中的盒子,转身轻轻偎进陆江河的怀中,脸颊贴在他的胸膛。
“江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什么事情都由着我,有时候……有时候我反而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好像没有安全感。”
陆江河伸出手,轻轻揽住她的肩,让她更安稳地靠在自己怀里。
“傻丫头,因为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爱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没有安全感。
以前跟你说过,婚姻不是一座囚笼,更不是束缚,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会永远支持你,鼓励你。
文婷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情她还不懂。”
“以后,在这个家里,你就是主母。
我说过,不光是我,文婷,还有爸妈,我们都会听你的。
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不用顾忌。”
沈文静静静地伏在陆江河怀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中那点不安渐渐被熨平,轻轻“嗯”
了一声。
她没有动,过了半晌,才闷闷地开口。
“你今天去单位报到,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陆江河闻言,身体微微一顿,随即长长地吁了口气,抬手用力搓了搓脸。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字,累。
不过,手头上的工作,大体都理顺得差不多了,不算太棘手。
就是……还有一件事没彻底弄完。”
沈文静从他怀中稍稍抬起头,看向他。
“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是不是事情不好办?”
陆江河点了点头。
“嗯,事情倒是不复杂,就是人有点麻烦。
左右现在也没什么事,文婷也还没回来,跟你聊聊也好。”
“市里年前不是从上京调来一位副市长吗?叫周凯,红三代,背景挺硬的。
说来也怪,这位周副市长对我,总有那么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之前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跟他碰过几次面,每次都是针尖对麦芒,不欢而散。
这次,我手头有个事需要他那边配合,你说这事儿,能顺利吗?”
沈文静:“周凯?”
陆江河:“对,就是他。
文静,你知道他的底细?”
他倒也不觉得意外。
沈文静以前是跑新闻的,后来自己开了家传媒公司,加上她父亲的关系,对官场上的一些人事变动,消息灵通得很,有时候比他这个圈内人知道得还早还细。
“我就是觉得奇怪,他一个京官空降下来,跟我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就单单看我不顺眼?这股子邪火,来得莫名其妙。”
也就是在沈文静面前,陆江河才能这样偶尔毫无顾忌地抱怨几句,卸下在外人面前那副沉稳持重的面具。
沈文静听完,脸上反而露出了几分笑意。
“你啊,当局者迷。
陆大秘书长,你真的一点都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陆江河摇摇头:“我是真没头绪。
你说,我哪儿得罪他了?”
“周凯是什么时候到咱们市里的?年前那几天,对吧?你仔细想想,那段时间,你在忙什么呢?”
陆江河听了这话,脑中快思索着。
“年前……年前那几天……我想起来了,那会儿我正跟羊城那几家家具厂的代表拉锯呢。
为了他们在明阳投资建厂,天天跟他们磨嘴皮子,总算是把合作框架协议给签下来了。”
陆江河话音刚落,沈文静的神色却显得有几分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