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耐,端起面前的汤碗喝了一口,声音依旧沉闷:“这事儿还在盘,牵扯的面不小。
路不止一条,没到非要拉你下水的时候。”
这话听着是体谅,实则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沈文静像是再也忍不住,猛地抬高声音,脸颊因为激动微微泛红:“你就藏着掖着吧!
泽涛把你当亲哥,掏心掏肺的,你倒好,拿人家当外人!”
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火气,直指陆江河:“不就是南边那些老板,卡在物流这块儿,迟迟不肯最后拍板吗?多大点事儿!
泽涛人都坐这儿了,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你连句准话都不肯给,还对着我甩脸子,你算什么本事!”
沈文静这番话,倒没让蒋泽涛脸上露出多少意外。
他心里那根弦早就绷紧了,通过之前陆江河含糊其辞和沈文静的刻意引导,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七八分。
眼看这情侣俩,眼瞅着就要顶上牛。
他赶紧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堆起笑容,试图打圆场:“哎,嫂子,陆哥,多大点事儿,小两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为这个伤了和气。
陆哥肯定有他的考虑。”
说着,蒋泽涛转向陆江河,又看了看气鼓鼓的沈文静,语气十分诚恳:“陆哥,嫂子,具体是个什么章程?总得让我心里有个数吧?不然我这干着急也使不上劲儿啊。
你们俩谁跟我细说说?”
“哼!”
沈文静冷哼一声。
她“啪”
地把筷子重重撂在桌上,碗里的汤都溅出来几滴。
她站起身,看也不看陆江河,声音带着冰碴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跟你兄弟说去吧!
我一个外人,也就是瞎操心!
要不是看你这几天愁眉苦脸,连累得我睡不好觉,我多这个嘴干什么!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们吃!
我不吃了!”
说完,她像是赌气一般,猛地转身,扭头快步走进了卧室,“砰”
一声,将卧室门重重地带上了。
客厅里只剩下陆江河和蒋泽涛,以及一桌子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