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是我说你,怎么回事嘛?连个二十多岁的后生仔都搞不定?”
一个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老板率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
他是做沙出口的张总,厂子规模不小,但日子同样不好过。
“就是啊,老李,”
旁边一个戴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一些的男人也附和道,“我们让你去,是觉得你经验老道,压得住场子。
结果呢?碰了一鼻子灰回来?还让人家直接送客?这传出去,我们羊城家具圈这帮人的脸往哪搁?”
“听说那个陆县长,才二十七八岁?是不是真的?”
又有人追问。
“千真万确,”
李成闷着头,抽了口雪茄,烟雾遮掩着他有些难看的脸色,“年纪不大,但那份沉稳,那份气度,还有那说话的火候……啧,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二十七八岁……”
花衬衫的张总嗤笑一声,声音拔高了几分,“老李啊老李,你是不是越老越没用了?被个小年轻拿捏住了?他给你什么脸色看了?是不是觉得我们求着他?我跟你讲,这种内地的小官僚,见得多了!
给脸不要脸!
稍微给点压力,他们就……”
“你给我闭嘴!”
李成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扫向张总,打断了他的话。
他将雪茄重重按在烟灰缸里,带着几分被激怒的火气,半粤语半普通话地说道。
“张老板,你讲得轻松!
你觉得我无能?好啊!
那你去!
你明天就去明阳县,你去跟那个陆江河碰一碰!
你去试试看能不能让他点头哈腰,把地白送给你,再倒贴几千万!
你要是能谈下来,我李成给你斟茶认错!”
李成的声音不大,但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怒意:
“唔好意思啊各位,我知道你们心里可能都觉得我丢人了。
但系呢个姓陆嘅,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他话唔多,句句都戳心窝子!
你们以为明阳县是什么地方?等着我们去捡便宜的?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