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上前几步,来到李公公身前,从怀中拿出一个檀木盒子,递了过去,李德全见到盒子,眉头一挑,知道此物另有它意,
踌躇间还是伸手接过,小声问道;
“世子,此番何意”
“回公公的话,此乃西王府整合近二十年来,堪舆整个西北山川地貌,一同写下的『定西域诸国之策』,若是皇上认可,父王当领兵为先锋。”
此言之重,让李德全手脚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好在身边还有两位心腹太监,眼疾手快搀扶著,才没有落了宫中面子,但手中的盒子,仿若千金之重,难道西王府想要西征,可是鲜卑人也不是吃素的,满面纠结,但手中的盒子,早已经抱在怀中。
这一幕,早就被有心人寻了去,
茶馆三楼窗户边,张瑾瑜摸著茶碗,细细品茶,待了快一整天了,这才瞧见热闹,那些闪闪发光之物,必然是稀罕物,
“侯爷,这西王府看来是下了血本了,这位世子不光胆子大,太上皇的寿宴贺礼,竟然把西域诸国的东西,都拿了过来。”
寧边抱臂站在身后,轻甲的虎头纹显得格外威严,目光盯著前方瞧著,所送之礼,多为玉石之物,其他的倒是看不出来。
“你也不想想,西王在凉州经营近乎三十年,根深蒂固,这点东西不过是九牛一毛,还记得之前太上皇赏赐侯府的贺礼,全都是西域诸国產出,就连车师国的玉器都有,这些东西,明显是西王府进贡的,那宫怀玉虽然年纪轻轻,但王府奇人异事何其多,早就算计好了。”
想起侯府那些赏赐之物,虽然稀罕,但终归是入不了眼,若是西域诸国没有鲜卑人阻拦商路,这些东西,不过是寻常之物罢了。
“侯爷所言极是,此番送的,就像关外那些山参宝药,在关內价值连城,但是在关外,也不过是寻常之物,”
这些道理了,寧边怎会不懂,但作为第一位进献寿宴之人,想来不会只送这些东西,
或许是心中所想一般,就在眾人盯著看的时候,楼下,则是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等脚步声停下,张瑾瑜回头一看,竟然会是他。
“侯爷,末將参见侯爷。”
一声高呼,
楼下来的眾人,全都行了军礼,康孟玉一脸的兴奋,满头是汗,显然是赶了不少路过来,
张瑾瑜挥了挥手,笑了笑,
“你小子还是这么客气,你我二人算是老相识,何必那么多规矩,起来吧。”
“谢,侯爷,”
康孟玉赶紧起身,身后禁军亲卫,也是一同如此,站立在后,
“侯爷,您为南征主帅,末將最为佩服,京南一战,攒了不少功勋,回京以后,换取爵位,此乃传家的之恩,怎可忘怀,再说,宫里面並未撤去侯爷主帅的圣旨。”
这一点,才是整个京城所有朝臣困惑的,一般来说,领兵出征的主帅,打了胜仗以后,班师回朝,就会卸下兵权,夺了帅位,可偏偏洛云侯,並没有这般,也就是说,南征的大军虽然分散回京城各地,但名义上尚在。
这一点,自己曾问过父亲保寧侯,可父亲却只是笑了笑,並无解答。
“啊哈哈,你小子,竟捡好听的说,可能是皇上忙於公务,把此事给忘记了,来,坐下喝点凉茶,消消暑气,今个,你怎么有空过来呢。”
张瑾瑜哈哈一笑,回身坐在桌子旁,伸手一请,康孟玉抱拳回礼,点头就走了过去,扯过一张椅子,大刺刺坐了下去,看著桌上放置凉茶,自顾自的给自己满上一大碗,一口吞下,这才觉得凉爽了许多,
“侯爷,今日来午门,也是奉了父亲嘱託,没想到,左右卫禁军,也隨之而动,末將以为兵带的不够,没想到侯爷也能在此,心下稍安。”
毕竟左右卫人马,已经有一万之重,加上右卫大统领和孝成,从京南杀出来的精锐,谁面对都会有压力。
听到这番解说,张瑾瑜这才知晓,禁军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