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归拢额前的秀髮:
“侯爷倒是尽心尽力,这么晚了,也要巡街,不过本宫听说,南城门今夜有贵客到访这信啊,都送进本宫这里了,侯爷,您猜贵客是谁”
周莹今日来,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另有目的,本以为是假的情报,没想到来的刚刚好,突然伸手,握住张瑾瑜的手腕,指尖冰凉,如同冬日的寒冰:
“就像三日前,长姐深夜离宫,也是从南城门出去的本宫心中担忧,大半夜出城门,难道还想著回北山行宫不成,侯爷说呢。”
指甲微微用力,华润之感,陷入张瑾瑜的皮肤,眼神中多是担忧神色。
夜风捲起周莹鬢边一缕青丝,扫过二人脸面,张瑾瑜强压下心头意动,都说两位殿下美,但这般吸引人的,还真是少见,尤其是胸前的伟岸,时刻吸引自己眼神,不过,长公主深夜出京城,是去干什么呢,
“殿下说笑了,京城城门进出,都是需要兵马司和皇城司同意,长公主一向恪守宫规,喜欢清静,怎会”
开脱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周莹打断。
“是吗”
周莹鬆开手,转身走到马车旁,从葛清抱著的包裹里,取出一卷明黄绸缎,绸缎边缘有些许褶皱,显示出它被频繁翻阅过。
“那这封密信,侯爷或许是喜欢,”
走到灯笼,呈递的乃是密语,只是末尾多了几滴暗红血跡,字跡潦草,应该是情况紧急,但那几滴血跡却显得格外刺眼。
张瑾瑜目光如电,迅速扫过绢布上的內容,说的倒是多,可都是加密文书,看不明白,但落款是京南旧地,还是能看清楚的,京南旧地,又是何处,
然而,再仔细看下去,绢布边角微微捲起,墨跡未乾处竟有淡淡的水渍,分明是刚偽造不久,字跡潦草,书写的时候,应该是慌乱不已。
“殿下从何处得来这封信”
张瑾瑜没有问锦布上所写的东西,而是问东西由来,若是长公主的东西,以长公主的心思,必然不会把密信都给丟了的情况,应该是直接抄录,或者说,眼前这位,给篡改的,
永诚公主將绢布收回袖中,笑容愈发甜美:
“侯爷不必多问,本宫拿来的拓本,至於如何得到的,就不必告诉侯爷了,密语不好解,但本宫所见之多,尚且给侯爷解说一番,可好,”
忽然再次靠近,压低声音:
“信上所提到的京南旧地,就是林山郡城,而且是苏家的人送来的,这么多年,那位苏家嫡子,尸骨早就成烂泥了,这时候有人给家姐送信,这就说明,或许那一位,有了踪跡”
声音轻如耳语,却字字如重锤敲击在张瑾瑜心头,苏家那位,不就是苏什么魁,也是一位侯爷,主子就是东宫太子,忠义亲王,这个时候,这封信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落在有心人手里,蛛丝马跡都可现行。
好在这些,与他有何干係,就算人人得知,那也是宫里面的事,太上皇最为著急,当年前太子如何“死的”,只有他清楚,笑了笑,
“殿下,臣愚钝,不知殿下所言何事。”
张瑾瑜露出疑惑的神色,好似对这些东西,一无所知,论演技,两世为人的张瑾瑜,自然是炉火纯青,忽而,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殿下,莫不是长公主她另有新欢,那也不对啊,臣曾问过长公主,是否有面首养之於內,以供差遣,长公主告知臣,並没用,就像臣问过殿下一般,殿下不也是说,没有这些,和駙马感情,依旧是稳如泰山,难道,是长公主骗了臣不成。”
犹自在那皱眉纠结,这样子,別说別人信不信,张瑾瑜自己都有些信了,
突然,
周莹仰头大笑,笑声惊起檐下棲息的寒鸦,寒鸦扑稜稜地飞起,在夜空中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
几乎是一瞬间,
永诚公主撩起下摆,重新坐回马车,放下垂帘的瞬间,露出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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