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送上来的密折,知道上面的消息八九不离十了,看样子,自己那位好“大哥”,或许尚在人间,就不知朝中,还有多少党羽依附,原本波澜不惊的心,也有了阵阵涟漪。
“洛云侯,后日就是太上皇的寿宴,清晨百官入內,晌午时候,就可以进献贺表,准备开宴,到时候,文武百官共襄盛举,朕心底有些担忧,毕竟两教余孽未除去,就怕京城有变,朕传你密令,调集汝麾下所部精锐,入京城维持治安,就在云山东岸驻扎,或者你府上!”
武皇突然压低声音,眼神死死盯著洛云侯道;
“无需惊动地方,夜里入京城,直接抵达崇文门,分兵一半去含元殿驻守,东面有角门,可通狩猎苑,可藏粮草兵刃。”
张瑾瑜猛地抬头,召他麾下边军入宫,难道是要对禁军左右卫那些人动手,彻底想解决隱患了吗!
“陛下,臣听闻,禁军左右卫已经编练完毕,右卫所部补充兵卒已经集结完毕,敢问这些,可是皇上下的命令。”
好不容易在战场给禁军右卫消耗大半,一回京城,就有禁军的人传话,右卫统领和孝成,第一时间回营补充兵力,更胜以往,却不知武皇眼神复杂,並未开口,倒是御案旁的戴权,嘆口气,解释道;
“侯爷不知道禁军的事,也可以理解,禁军大营,除了保寧侯所统领精锐,还有左右两卫人马,听命於长乐宫,並且还有十万禁军补充营,这些人,多以勛贵居多,和统领回来以后,是奉了长乐宫的命令,调集补充兵员,从规矩上,並无差错。”
虽然是无差错,可这些事,皇上心中定然有些膈应,不可能对外传,张瑾瑜瞬间明白,显然是长乐宫那边,早就准备了后手,就算是右卫人马死完了,只要將官还在,又能补充完毕,
再想陛下命令,显然是有所准备,禁军这边,左右两卫人马可不少,加上刚刚內相所言,禁军当中墙头草那么多,若是关键时候反水,还真的不好收拾,
“皇上,禁军擅自不能动,可若是动了,或许和上次一般,左右两卫禁军,必然会有所防备,臣以为,若是皇上下定决心,可以先发制人,今日,就让保寧侯和臣领兵动手,为皇上分忧。”
这算是张瑾瑜站队和表明忠心了,既然皇上有了这个心思,张瑾瑜觉得,所谓是夜长梦多,不如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直接拿下左右两位统领,而后直接接管两卫禁军,简洁明了,
说的坦荡,听得旁人,可谓是心惊胆战,尤其是戴权,惨白的面目上,早已经是冷汗直流,劝道;
“侯爷,万不可鲁莽,太上皇寿宴在即,各地节度使,和诸位王爷回京,岂能真的妄动兵刃,冲了喜事。”
话说的磕磕盼盼,不断地用衣袖擦著额前细汗,若是真的对两卫统领下手,长乐宫那边必然会知晓,到时候,就怕打破朝廷安稳局面。
“未雨绸繆的事,你要去做,可有一点,朝堂不能乱,关內不能乱,所以,此计不能行。”
武皇眼底精光一闪,不愧是洛云侯,直接了当,不枉之前自己的栽培,但也出口打断洛云侯的话,现在朝廷百废待兴,若是宫里面真的乱了,想到自己那些王兄,关內岂会安稳,
“京南暗卫来的摺子,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是,陛下,”
张瑾瑜拱了拱手,知道自己刚刚言论有些过激,若是真的对禁军两卫动手,抓到人尚且好说,若是没抓到,左右两卫禁军必然反弹,那时候,京城兵乱,朝廷的威严可就没了,或者说,陛下心中,对禁军尚有疑虑,若是如此,今日召见,必有王子腾,余光瞥向御书房的屋门,却没有动静,
起身后,走到御案前,拿过桌面上的摺子,打开一观,
泛黄的奏章上墨跡淋漓:
“京南布政使於仕元,依附忠义亲王!”
还真是被他猜著了,但忠义亲王,不会就是那位前太子吧,拿著摺子的手,指节捏得有些发白,若是那位太子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