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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制华服,京东的样式不好,此番难得入京来,且看京中的达官显贵流行什么样式,如此与自家夫君多备一些,也有脸面。
至於其他物什,只管多买……
要不得三两日,不免也就动身了,数百人的大队伍,只管北去。
燕京城里,几日去,苏武忙碌非常,更也是那谭稹什么都来问……
再大的官,真要干活来,不会就是不会,这做不得假,比如编练部曲,谭稹就真不会,那郭药师也是个半吊子,带人往前冲,郭药师兴许还行,州县几十,要一一理顺,郭药师只能抓瞎。
朝廷派来的官吏也还未到。
那就只有苏武来了,谭稹自也是好脸色,不过苏武发现,谭稹当真也在认真学,苏武自也教教他……
倒也不必鄙视,都是从不会到会的,教会了苏武自己也省事不少。
苏武最近自也还做一些事情,就是给百姓发粮,乃至扯布来发,先发燕京周遭,让军汉去发,美其名曰,军民鱼水情,倒也是旁人说不得什么来。
甚至苏武还把这件事也写成奏疏,主动奏到皇帝那里去,天子担忧什么,苏武就说什么,只管说是头前战阵杀了不少人,如此来弥补燕云百姓对宋军的惧怕之心。
只要苏武自己与天子匯报了,便也免得旁人再来詬病。
发,只管发,虽然每一份不多,但儘量每个人都有,是个姿態。
不得多久,童贯的书信不免也就到了燕京,到得苏武手中。
苏武自就来看,一看,眉头就皱。
他心中立马浮现出一个一个的人名,刘延庆,刘光世,王渊,姚平仲,杨惟忠,种师道,折可存……
想来想去,苏武犹豫不已,脚步来去在踱……
刘延庆父子,不行!哪怕是刘光世与苏武磕头拜过把子,苏武依旧觉得刘光世万万不可……
种师道,自也不可。
王渊……也不行。
杨惟忠,说实话,其实並不太熟悉。
折可存,兴许……
姚平仲!
姚平仲!
苏武大喊一声:“来人,速速把姚总管请来议事!”
令兵飞奔就去。
苏武又喊:“范云!”
“在!”范云进得门来。
“一会儿我与姚总管议事,你带人先把这屋內屋外,前前后后都清查一遍,然后在外间多加护卫,不得有任何人前来叨扰!”苏武严肃非常。
“得令!”范云飞奔就去调拨人手,他不问,但知道,肯定是重要之事,事关重大。
不得多久,姚平仲就到,进门之前,也看得里里外外多了许多甲士站哨,来去也有巡视之人,心中不免也是一紧。
只待入得厅堂,拱手一礼:“不知苏帅寻末將何事”
苏武看著这个四十上下岁的老將,此人,其父也是西北之將领,自小在军中摸爬滚打,童贯最早去西北监军的时候,他正好十八,因勇武之名,隨童贯作战,尔来也是二十年了。
不被人喜,特別是不被上官所喜,性子执拗,乃至傲气,甚至有时候也桀驁不驯,嘴巴常常也乱说,但偏偏同僚喜他,他还能为军將领一部兵,其实就一个原因,善战!
便是童贯最不喜他,南討方腊,也点他之名。
“坐!”苏武抬手,有些事,有时候,真要寻个人来做,犹豫之间,苏武竟也真想到的就是姚平仲。
姚平仲落座,也皱眉:“苏帅莫不是有难事”
苏武点头:“难事!”
姚平仲更是眉头皱到一处去,苏帅的难事,那定是难上加难的事,却找他来……
姚平仲稍稍沉默。
苏武却又说:“事情不难,事情做好对你来说也不难,难在其他……”
“难在何处”姚平仲主动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