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昔日说这话想这事,那著实说不出口来,北边那个大辽,压得人喘不过气,压得人抬不起头,压得人没有自信。
今日不同了,大辽,没了嘿!
那岂能不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千古一帝,那是玩笑王黼所念,这不得趁著势头无当,一举奠定不世之基业
真说起来,那西夏何以当真能建国岂不也是辽人在后上下其手昔日没有辽人,西夏叛贼,焉能建国
如今,辽没了,西夏,那就得干。
你看,多容易的事干个大辽,也不过如此嘛!昔日仁宗陛下神宗陛下干不过,那是天命还未到,而今,天命在手,何难之有
那老神在在老蔡京,也不闭著眼睛了,也来说话了:“此番北伐,大军所过之处,皆无阻力,攻城夺寨,那是手到擒来,唯有燕京城外,有几千契丹之骑真做了抵抗,便也是螳臂当车不在话下,何也此皆我大宋之仁德,天子之仁义,传遍燕云,燕云之民,皆有心向宋,愿归附沐浴我大宋天子之恩泽!此,真天朝上国之景象!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天子被夸得著实有些不好意思,却也谦虚:“朕向来以仁义治天下,天下人自当归心,此天道至理,如今大好之势,也当遣使西夏,商议归附之事!”
王黼就接:“甚好甚好,陛下圣明!”
蔡京也说:“未想老臣七十余岁,还能看到我大宋此般盛景,著实是老臣有福啊,兴许苍天容得老臣活上这般年纪,就是想要让老臣看到今日之盛景,再拜天子圣明,再拜天子!”
天子点著头,心中之爽快,自也无以復加了,倒是也想起一些事来了,问:“诸卿,此番功劳,当如何赏赐,议个章程!”
蔡京立马答话:“真要论功,陛下之功最高!”
王黼看了一眼蔡京,立马也说:“正是正是,此番死伤不多,大军入辽,如有神助,何以陛下之功也,陛下仁德仁义之功也!”
天子点著头,却又摆摆手:“誒……朕的功劳,且不必说,將帅自也有功,论一论將帅之功,如此早发圣諭,以激军心!”
蔡京点了点头:“陛下,有功者自当赏,无功者也有劳苦,也可赏一赏,如此,当是军中上下,无不欢喜。”
“是这个道理,正是这个道理,太师继续说!”天子连连点头。
蔡京自就再来说:“此战,破得一个归义城,此一功也,涿州城乃领兵之將主动归附,归附之將,好似叫做郭药师,其人有功,当重赏,以为燕云归附之典范,用以示人之归心。良乡城池未破,想来燕京破了之后,此城自当归附,守將当是无功无过,放过去就是,再是我大军在燕京城外破得几千契丹之骑,以二十万军破几千契丹骑,虽然不难,但將士廝杀用命,便也是功,当赏!”
天子在上,听得连连点头。
王黼在下,心中复杂非常,也有犹豫,便是心中正在分析,若是这般干,对於他个人而言,利弊如何,利多还是弊多……
却是不等王黼说话,刚刚升任中书侍郎的张邦昌已然开口:“太师当真老成持重,此般论功,公允非常!臣附议!”
(兄弟们,七千七百字,今日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