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立面,著实有些骇人。
扈三娘也时不时打马往西城去看,望了又望——虽然是程小娘差遣,但也是她自己非要来,程小娘本差遣的是府中差役,却是扈三娘非要自己来。
只管是望去那官道
一等三日去,终於是等来了,车架连绵不绝,骑士威武来去。
那车架里,装的都是易安居士的行李,书籍许多,诸般器物也多,乃至书画之物,还有易安居士喜饮的好酒,好茶,平常里习惯用的手边物品,还有打马用的棋牌,“打马”是一种棋牌游戏,可以赌钱。
易安居土最擅长打马,几乎是赌神一样,逢赌必贏,还专门写过赌神秘籍名唤《打马图经》。
车內装的钱財之物,更不用说,布帛之类,香料之类,乃至带回齐州给诸多亲戚朋友的礼物
富婆,著实富得不可想像,也难怪王仲山说要给路费的———
是苏武头前没有预料到富婆这么富,只以为三两车的事,没想到是个“商队倒是李清照路上也说要给点钱,这事,苏武自然万万不能要了。
来了,苏学士来了,打马在最头前,一眼就看到了城门处坐在马上的扈三娘。
那扈三娘好似要转身走,却是又顿了顿,並没有走。
苏武远远在喊:“三娘!”
那扈三娘似乎又勒马要转头去,想来是去匯报什么之类的,但苏武这么一喊,她又停住了。
这两番犹豫,苏武都看在眼里,再喊:“三娘,作甚呢不愿见人了”
那三娘好似是无奈,把马往前驱了驱,上前来见:“拜见学士相公。”
苏武大喇喇问:“你怎在此莫不是等我”
扈三娘低头摇头:“不是不是,恰好在此—
苏武马慢慢往前走,那扈三娘便是打马在旁跟著,苏武隨口在说:“近来可好”
“好,无甚不好——
“怎么回事如今怎么这般扭捏了昔日里,你可是打马来去,日月双刀在手,好一番讽爽英姿,怎么如今倒是变了人”
苏武当真在问,便是觉得这扈三娘奇奇怪怪的。
却是不想,苏武一问,这三娘更奇怪了,忽然马腹一夹,马匹抽头而出,快步就走,还有一语:“相公回来了,我先回去稟告程娘子———“”
“你这————”苏武还愣了愣,搞什么呢
苏武自也不好去追,只管尷尬笑了笑,左右百姓也围来在看,军汉们也在招手。
苏武还得左右去回应一下。
却是旁边车帘掀起来了,是那李清照,她呵呵笑著,来问:“学士不知”
“知什么”苏武回头来问。
“刚才那女子,打马走了的女子—————”易安居士笑容更甚,她本就是跳脱之人,也是乐子人,这是看到乐子了。
这一路来好些日子,苏武与她,自是越发熟悉,易安居士岂能不起鬨
“她啊她可不是一般女子,舞枪弄棒的巾幗之辈,一身好武艺!”苏武只把扈三娘来夸。
“哦那学士你是真不知了———”李清照笑容里带著一种玩味。
“到底知什么啊”苏武更问。
“我有一曲《点絳唇》,正应了此景,学士听听如何”李姐在笑。
苏武在愣:“哦—”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雨。倚遍阑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此曲《点絳唇》,如何”
李清照说著,便是掩面来笑。
苏武脑袋一憎,哪里还不知道李清照说的什么话只管一语来:“易安居士当真是乱弹琴!”
“那女子適才不就是在看人何处吗不免也是在望断归来路!”李清照还要起鬨。
苏武心中岂能没有思索只念:莫不当真
“学士不知女儿心,无趣无趣!”李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