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在京城
再看內容,苏武直挠头,是来骂人的,可能“骂”字不太贴切,是来懟人的,懟的竟然就是苏武昨夜一语,诗词,小道尔,不堪一弄。
怎的消息传得这么快这大清早的就知道了
洋洋洒酒一大篇,从风雅颂说到曹植,从曹植说到李杜,从李杜说到晏殊—
苏武看得头疼,其实懂得,就是一点,诗词,可堪一弄,有大意义!
服了!
苏武就问眼前送信的小廝:“你是哪家的”
“小人乃是文恭公之王氏家僕—”小廝答著话语。
文恭公苏武乡下人,得想想,嗯—元丰宰相王珪,哦—儿子王仲山,
哦,李清照舅舅家—
李清照是投奔舅舅家了,还真不是一般女子。
这是惹到大宋懟王了,李清照,那是懟天懟地懟空气的人,王安石也懟,苏軾也懟,赵明诚也懟,舅舅王仲山也懟—
如此,也合理了,昨夜在场,定是有王家子弟,回去肯定是好一通眉飞色舞来说—
大宋李懟懟,这是惹上了,人家词道绝世,名满天下,苏武非要说人家是不堪一弄当然,也还懟的客气,是跟苏武论道,有礼有节,引经据典,以好友来交,
比懟王安石苏軾,那可话语好听多了—
苏武有点头疼,开口:“那个—”
王家小廝,立马躬身而下,只等指示。
“你回去就说,我最近忙得紧,等忙完了公事,回头与易安居士论一论此道。”苏武如此一语。
“拜学士!”小廝躬身大礼,转头就去。
苏武忽然又说:“回来,你还是说—我昨夜饮酒颇多,一时狂妄,嗯,就说易安居士之诗词,大道也!旁人皆是小道,来日有暇,再与易安居士论道,就这么说吧—去吧—”
“再拜学士!”小廝起身再去,走得慢,也回头,回头几番,见学士不叫了,再走快。
“唉—这不倒霉催的吗”苏武嘟囔一语,上马去也!
只待到得枢密院,先去拜见领导。
领导见他来,只管一语:“去,速去皇城,官家早间派人来召。”
苏武一愣,回来好几天了,怎么陡然来召莫不又是昨夜之事当也没这么快吧
“还愣著作甚岂能教官家好等,我嘱附你之语,你记著就是,官家其实好相与,莫要多想,莫要心慌,越是多想心慌,反而弄巧成拙。”领导在叮嘱。
“明白明白。”苏武一礼,赶紧回头去,出门打马快走。
直往左掖门等候通传。
通传来了,跟著一个宦官就去,倒是来过一次,走著走著,却好似又没来过,不太熟了,这皇城著实是大。
走著走著—我擦,好精致,不免也就是那亭台楼阁,怪石奇木,鸟鱼虫,还有层峦叠嶂,真就是一步一个景,前后左右各不同,连那迴廊的窗看过去,都能框住一丛景致,每一个窗,还各不相同—
苏武明白了,知道自己这是干哪来了,这是万岁山,这是艮岳。
鹿在走,鹤在鸣,鸳鸯戏著水,双免在傍地—
天子坐亭台,琴弦拨清音。
苏武站在亭台外,躬身一礼,慢慢听—
空灵如峡谷之渊,激烈如银河泄地怎一个好字了得
一曲作罢,只待天子慢慢收手,轻轻睁眼,转头看来,苏武连忙就拜。
天子微笑:“近前来坐。”
苏武只说:“不敢—”
“学士何必如此客气”天子再言。
“那臣就坐了—”苏武点头,也想,啥事啊,火急火燎把我弄来一趟我忙得是脚不沾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