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再看苏武,只一语来:“子卿大才也!”
“都是在枢相身边耳濡目染,稍许长进!”苏武谦虚。
童贯摆手在笑:“你在我身边越久,越发觉得你聪慧得有些惊人,往后啊,
前程当真不可限量也!此事,王相公定是会乐见其成,只待我与他勾兑一二。”
却是童贯又叮嘱苏武:“倒是你,莫要惹火烧身才是,李纲之辈,博直名,
那是六亲不认,你若教他拿著把柄,便也教你好不了。”
“枢相放心,我最擅於这般人打交道。”苏武不是吹嘘,他喜欢君子,也知道怎么跟君子打交道。
宗泽也好,张叔夜也罢,苏武都弄得门清,来个李纲,亦然。
“你省得就是————”童贯点著头,双眼看向窗外,显然还是思绪万千。
童贯许是想事愣了神,忽然问得一语:“前方是何处啊咱们往何处渡江”
“回枢相,前方进常州,枢相往润州渡江,下官还当往江寧那边去,刘总管与王总管从江寧那边渡江,如此,不拖沓。”苏武答著。
“哦,润州,润州就是镇江”童贯隨口问著。
“嗯,是,润州镇江口也!乃大船入江南之要地。”苏武也隨口答著。
童贯视线在窗外,只是轻轻点头,嘟囊来说:“我知,我知—-那李纲,以往也还知过润州”
便真是无心閒语车架在摇,苏武依旧伏案在看在写,一路慢慢走去,常州官员也等下路口,
不免也要拉扯一二。
其实,拉扯也有好处,不论是苏州湖州还是常州,送行拉扯,收穫都不小,
唯独秀州李纲,穷困潦倒。
再走,进润州。
润州知州,自也在官道要处迎接並送行,车架不少。
童贯与谭稹等人,都在润州过江。
苏武还往西去,去江寧府,那里也是江南之中心要地,大江航道之关键节点,六朝古都之所在,秦淮河畔之盛景,自也不必多说。
西军大部,从这里渡江,苏武不急著过江,便是沿途到处看看,一是苏武自已工作认真负责,二也其实就是检查作业,看看程浩安排得怎么样。
倒是无甚乱事,沿著江边来,一路都有条不紊,大小渡口,大小船只,渡江都算顺利。
江寧府,京口,也是繁华热闹。
苏武与一眾西军將领,便也有宴席来摆,程浩也在此处,大军沿著江寧府到润州一线渡江,这里就是最后一站了,算是交卷的时候。
这宴席,不免也是程浩来安排,程浩更也尽心尽力,酒菜不用说,歌舞使者也有,乐音更有。
苏武落座,先与诸多將领见礼,便要把程浩拿来夸,但也不直接夸,只问左右:“刘总管,王总管,姚总管———诸位,此番一路,可都顺畅”
刘延庆自来说:“嗯,无甚不爽利,一路来,处处都好,安排得当,便是这过江,也有有条不紊。”
苏武却更来问:“还怕如此大军,要生乱事!”
王渊也笑:“安排得好,哪里能生了乱事—
苏武如此才道:“那看来,程编修著实办差还行。”
刘延庆抬眼左右去找,也说:“將军是说这一路,都是程编修前后操持”
“然也,特別是这过江之事,我倒是未曾操心,只管是程编修一力来做,所以我才不放心,从润州沿路看过来,未想还都顺顺利利,不错不错!”
苏武连连在说,也看程浩。
程浩自也上前来拱手:“诸位战场用命,下官不过是做点小事尔,不敢居功。”
眾人也笑,只管是好酒好菜好音乐好舞蹈,这程编修会办事。
却听苏武陡然一语:“诸位许是不知——“
“何事不知”刘延庆来问。
“诸位不知,程编修,其实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