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得令!”
便也各自散去,开始准备,河道之边,许多货物也在往大营运送,
军械长梯之类,要往谭稹营寨去运,还有许多就丟弃在了战场之上,也要去收拢。
苏武看著空空荡荡的大帐,也出去看了看热火朝天在忙的各部军汉—
仗要打完了,苏武心中莫名有些奇怪的感觉,有一种捨不得又好似是一种离別之念—
第二日大早,苏武上將台稳坐,依旧坐在谭稹身边,只是今日,谭稹是来观战的。
將台之下,也站满了人,京畿各部之军將,此时都只能站在將台之下,
一个个是那垂头丧气的模样
显然谭稹將他们骂得不轻谭稹看著排兵布阵的情况,也来问:“苏將军这先登之军,是哪一部啊”
显然他是看出了不同,苏武也答:“婺州兵。”
“婺州兵”谭稹疑惑,再问:“婺州哪里有兵”
“那婺州有个军將叫做王稟,他带了八百来人在婺州辗转坚持了三个月,后来我到了,他便来投,又招揽了一些旧部,这些日子,他在婺州招募了许多乡勇,如此,便有了两万多人。”
苏武没有什么隱瞒。
谭稹惊讶来问一语:“这般之军,你让他们先登”
“其中多是与贼寇有仇恨之人,此来报仇雪恨也!”苏武答道。
“嗯”谭稹忽然明白过来了,又说一语:“我当在杭州也招一些乡勇才是”
说出来,不免是悔之晚矣,便也想,即便是杭州乡勇,也肯定比京畿之军打得好—
也是头前著实没想到,京畿之军,竟能不堪用到这个地步,来之前,那些京畿军將,哪个不是在谭稹面前拍著胸脯自吹自擂
谭稹最初,还真就信了!此时岂能不悔之晚矣
只待各部就位,倒是婺州兵就位最慢,甚至婺州兵之內,也有分別,头前铁甲军汉,那是早早就位,后面那些缺甲胃之人,看实也是有些散乱。
倒也无妨,只管击鼓。
王荀亲自扛著长梯,已然迈步去,那新城之墙,倒也不高。
十数万大军围在此处,这新城,怎么都是要破的,不可能有意外。
那方腊在囚车之上,已然就被推到了城下。
邓元觉岂能看不到文武百官一大堆,囚车上百辆,摆在前面,只当木盾来用。
那方腊还不断在喊:“邓元帅,邓元帅啊,莫要再打了,莫要再打了....”
邓元觉泣血大喊:“圣公,你我,陈胜吴广也!今朝同死,自有后来之人,自还有沛县刘邦,自还有江东项籍!”
方腊听得一愣,不免更喊:“邓元帅,兄弟们归家去,也是条活路..”
“圣公,杀身成仁,来日史书之上,也有你我一笔啊!”邓元觉,真的有一种“觉”,这和尚,真不怕死。
昔日里,方腊不知多少次生死,最最倚仗,便是邓元觉,乃至,摩尼教许多理念革新,也是来自邓元觉,还有许多基层传教的工作,也多倚仗邓元觉。
国师之名,从来不假。
容不得二人多少呼喊,婺州兵的长梯已经架了上前,不知多少人正在攀爬,王荀更是身先士卒,顶盾在上。
婺州兵,只看那脸上的表情,那就是要杀人喝血吃肉。
其实,邓元觉魔下那三四千心腹之辈,不曾做过什么真正奸淫掳掠之事,奈何,仇恨就在他们身上了,谁让他们与贼寇是一个组织
一边要杀人吃肉喝血,一边要推翻赵宋统治。
一边悍勇在爬,王荀第一个上城站定,把命豁出去,不在话下。
一边早已活不下去了,多活的日子都算是赚的,此时杀一个不赔本,多杀一个就是赚的.
这般廝杀,其中惨烈,就看那人临死之前,抱著敌人不撒手,牙齿也要咬上去啃几口甚至,啃下一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