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去冲阵,终於击退逆贼,斩首四万三千余级,俘虏三万七千余贼又再战,逆贼二十万再来—湖州城內一片死气沉沉,惟苏武—.斩首七万三千余级—-筑京观於城外,逆贼闻风丧胆程浩懂了,原来是这个道理.——
童贯慢慢在说,一场一场,慢慢润色,程浩陡然间感觉自己好似真的学会了—.
再是杭州,再又是如何孤胆深入敌后,如何智计百出,如何奋勇当先.
一篇下来,洋洋洒洒万字不止—
写完还要重新誉抄一遍,程浩是痛苦的,但也是高兴的,这篇报捷之文到了天子面前,程浩都不敢想像苏武在天子面前,该是什么形象。
又是智计百出,又是百死敢战,又是体恤百姓,又是团结同僚,不知多少次艰难之中,还能振奋士气,不知多少次危难之时,更能力挽狂澜—
匯报工作,那真是一门学问,真得学!这案瀆工作,其实也很辛苦。
童贯也是说得口乾舌燥,哪怕誉抄之时,童贯也盯著看,时不时还要刪改,遣词造句都要仔细琢磨,可见童贯对匯报工作的事情何等认真。
程浩更是频频起身,也是腰酸背痛,手也开始麻木——
程浩也有笑语:“这枢相可真不好当——”
童贯也来笑:“世间之事,都难,何其难也!”
这边,正战於案瀆。
那边,新城,正战於城头。
只看得那城头之处,攀爬而上的军汉也是无数,却是哪里又有人真爬得上去
自是那城头之上,抵抗之力著实不小,那邓元觉更是身先士卒,在城头到处来去,魔下军將更是个个悍勇这一彪人马,与其他贼寇,显然真有不同,虽然邓元觉魔下,真正敢战之人並不多,不过四五千號。
却就是这四五千人,堵在城头之上,那些怀著捡漏心態上阵的京畿军汉,又怎么可能轻鬆爬得上去
谭稹站在將台头前,已然呼喊不止:“命督战队往前驱赶,退者,立斩!不前者,也斩!”
军令倒是没什么问题,若是在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里,这般军令,那自无妨。
但此时.—
將台上的苏武也起身了,往前走去,他知道,这道军令下去,只怕要起乱事。
第一个问题,督战队是哪些人组成的他们是不是真的敢阵斩那些不往前去的他们以往杀过人吗
第二个问题,是进者多还是不进者多若是不进者多,杀得过来吗
第三个问题,不进者若多,当真杀人,一旦內订反抗起来,如何是好
苏武就看著,当真也有督战队前去驱赶,第一个问题就发生了,督战队还真不太敢阵斩自家军汉第二个问题也隨之发生,城头上不去,岂不就是许多军汉拥挤在城下
退不退且先不说,进也没处去进將台之上谭稹岂能看不到便是再去呼喊:“来人吶,速去传令督战队,若是督战不利,督战队也斩!”
苏武听得一愣,这是发了疯了也知,这更是谭稹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今日还不能破城。
第三个问题,就要发生了,只待军令去也,督战队里当真就有人开始硬著头皮狠辣起来了。
隨之,就是內订而起,稀稀拉拉,一团乱麻,督战队骑马,要用长枪去捅刺那不前之人,那不前之人转身来,也用长枪去捅那马背上的督战之人.—
苏武已然没眼看,他再一次反省了自己,深入去想这个问题。
一支军队,真要有一个最核心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用很多次来形容,
军魂,作风,制度.—
归根结底,就是一种氛围,这种氛围有了,许多事就都顺理成章有了,
若是没有,怎么做都会適得其反眼前就是这般。
苏武也在想,自己魔下人马,这个氛围是个什么状態
什么样的状態,才是一支军队最好的状態